我也不想失态,只得领着他上楼去换一换行。
“你勇斗歹徒,是不是有机会获得‘好市民’勋章?”我只是想调节一沉闷的气氛。
我看了看他手臂的伤:“你常这种状况吧?”
我住额,尽力保持住耐:“我必须说明三件事:第一,彻底忘记那晚的事,因为是个错误;第二,你我有义务好自己的大脑和手脚,不要再有不良反应;第三,大家都是成年人,别再说暧昧不明的话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三个警察询问过医生,便要求霍昀森去警局协助录供,原来刺伤他最后被他摆平的其中两个匪徒是最近在旺角多次抢劫行凶的惯犯,这回落到见义勇为的霍昀森手里,也算是气数已尽。
“我会小心伤。不知像你这样的品味男人,是否有仔备用?”
等他围着浴巾来,一望见我丢在沙发上的两条,睛一亮,捡起其中一条起哨:“Lee与IsseyMiyake合作的全球限量版,行家啊。”
我提醒他:“你是带伤人士。”
“不清楚你尺寸,凑合穿吧。”
“哼,你可真幽默。”他扫了我一,“现在不怕我了?”
“算我说错话。”难得他服,我倒有些接不上话。
我无奈地踩油门,也不费话了。车异常沉默,我也奇怪怎么总和他在奇怪的场合会面,而且每次都有一方狼狈亮相,伤痕累累退场。
“你没法开车,我送你回去。”
“去哪家?”
霍昀森,为什么每一次你都要我看到不同的你?多面手也有真实面,那哪一面是真的?我不禁自嘲地想:如果将他换作一个丽的女人,我大概要为此神经错乱。即使是前这个男人,也着实令我疼,我为他一回又一回突破底线,屡犯禁忌,刚刚还对自己说不再及那个交集,现在又很自然地现在医院里,真是见鬼。
“你以为我很愿来?”
,他整个人因为折翼的白布而显得异常柔和颓废。
他大方地掀开浴巾,壮完的线条,手臂上的纱布目惊心。
“你住哪家?”
“不承认就算了。”他站起来。
他这时的表只能用邪恶来形容:“怎么?怕我吃了你?”
从警局来,已经十一。
“我什么时候怕过你!”跟他相,似乎永远无法到心平气和。
他觉到我视线的侵扰,缓缓抬向这边看过来,一见是我他微微一怔,又立即恢复常态装作一副散漫平静的表,似乎我的现他完全不以为意,好像我赶来是多余的。稍前是他打电话给我,可他为什么要打电话给我?他不会不知,我是一个想远远躲开他的、理智到极的人。
“我这样回去,家里人又要大惊小怪,送我去酒店吧,顺便吃夜宵。”
他听完,只是无所谓地轻笑了一:“你似乎更适合当律师。”他向浴室走去。
“你不是明天要回国了?怎么还有闲工夫闲事?”等我在他旁边坐,他就开不驯。
“哈,如果你要,我双手奉送。”他取冰箱里的威士忌喝了一。
“你今晚――要留在这里?”
到达丽嘉酒店,他的形象就引起大堂保安人员的注意,在示完证件后才得到礼遇,正打算给他订房间,他却说:“我和这位先生住一间,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