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故意找茬?”
她随册封的partner in crime,他该不会当真了吧。
来者气势汹汹,指控没没脑:“你太过分了!”
“太。”
午餐搭们陆陆续续忙完了要紧事,陶然陆陆续续把每张脸和储柜里自动刷新的零对上号。只剩最后几样无人认领时,有人趁她落单,堵她一个措手不及。
小动本人第一次听到这个形容,已经长得比陶然还半个,痛失“小动”衔以及它前面的定语,为此沮丧很久――这是几年之后,陶然与钟意的故事。Heather Tao与Cyan Chung亲切握手,交换不在学校使用的另一个名字,暂且对此一无所知。
陶然后来每次说起这件事都忍不住比划:就是那个,家里养的小动突然去猎了熊,离谱,但因为可所以完全OK。
动Cyan Chung。
连带着对发起这场式霸凌(存疑)的人也无话可说。她抬脚就走,被女生拦住,“别人送的零你都吃,凭什么只有――”
“……啊?”
午餐搭言辞闪烁,每个都有要紧事。一连几天,陶然不再问,径自去育馆后面的空地午休。很安静,很隐蔽,很有秘密基地的觉,直到可可的七年级吉祥闯来,手里拖着一个鼻青脸的人。
陶然意识盯着自己的,听见自己说:“也是给Cyan的?放储柜可以吗?”
她没有反讽的意思,但听起来显然不是这样。圆鼓鼓的婴儿气成河豚:“我讨厌你!”
……是去年分到同一节homeroom的男生。
陶然背着一书包卡片和纸袋,穿过无人走廊,打开那个传说中的储柜。
“杏仁曲奇你也不吃?!”
陶然大脑疯狂旋转,总觉得过分的另有其人,比如有的人伤了自尊要靠造谣弥补,有的人被当枪使还自诩为冲锋陷阵。都可怜,又都不可怜,不如后知后觉经历了一场式霸凌(存疑)的自己可怜。
陶然好无辜,“我不吃酸粉糖啊。”
柜门上果然没有约会waitlist,只有满满的便签纸,各种各样的笔迹写着“生日快乐”。陶然莫名其妙笑了一,放好东西,也翻一张便签纸来,唰唰写“生日快”。
“还有蝴蝶脆饼?!”
她生病以前也不用,现在一个周末过去,跟午餐搭已经聊不起来了。
她回家,先蒙大睡一觉,醒来就吐,吐到再也吐不。病假断断续续,请到semi-formal结束。
“你好厉害,”陶然真心实意,“以后遇到不会的选择题直接猜吧,边猜边排除,剩最后一个答案肯定是对的。”
“太甜。”
停学归来后增加了新衔的七年级公认吉祥、大家的好朋友、惩恶扬善的拯救者(这里有一个闪光的“New”)目睹此恶霸行径,竟没有一天降正义的打算,反而睛亮亮地盯着她。
在那个所有人都忙着图的周末,陶然躺平在家刷ig,行最低限度的社交媒赞营业。七年级吉祥无不在,笑得可可,像跟人类合照格外抢镜的小动。陶然反复确认自己没关注他,心生敬畏:这人社交不用读条!
陶然呲了呲牙,说,whatever。
好怪。陶然想,这家伙好怪。
有人站得很近。拍肩没拍中,他的手仍然伸过来,嘴巴一张一合。
她推开圈红红的女生,在一个拐角顺手拎走了好像准备随时来什么的钟意。
“随便你。”男生脸难看,把信封扔她怀里。
“花生酱巧克力?!”
陶然。
这场不大不小的风波,以钟意被请家长并停学一周告终。
来不及写完,她警觉地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