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人的娘亲来喊他回家吃饭了。”楚啸玉说。远一个女人走近那个正在钓鱼的影。
为了不让他们知我会武功,我没有使用轻功,而是直接爬树。可我爬到半,发现楚映康和楚靖越不知什么时候在面看我。我登时脑袋发懵,手脚发,心想完了完了,被太尉大人看见我这副模样,绝对会被退婚的,我要是被打发回建康,这得是多大的笑话啊。然后我摔了来,被楚靖越接住了。
“雪人,吃糖葫芦。如果外面的树是一串又一串糖葫芦扎在地上多好。饿了爬树……”我畅想着。
此时我的脸涨得通红,无论过去多久,现在想起来还是气,为什么自己当初那么笨,竟信了楚啸玉的鬼话!我想猛锤楚啸玉,但我知自己打不过他,每次挑衅他都是我自己吃亏,只能在心里待他。
他们随着我指的方向看去,湖边有一个静态的背影,上沾了不少雪花。
楚靖越和楚啸玉笑了声。
窗外是缓缓而过的香樟,表面裹了一层细细的雪,像糖霜。日很好,照得湖面很蓝,远远的就像一颗瑰丽的宝石,真想拿在手里好好把玩。
这不是给我示意,让我去看吗?我的脑袋上就现在车窗,随即楚啸玉的脑袋现在我脑袋上面。一个小小的车车窗,现了三个脑袋六双睛。
场景有一丝熟悉,跟我刚到太尉府的一段时间像极。楚离落经常不在家,初来乍到的我亦步亦趋跟在楚靖越后,但楚靖越平时的事对于我来说太沉闷。我就是上蹿的,跟楚啸玉更合得来,而楚啸玉经常来招我。
有我一脸愧,而楚啸玉这厮满面骄傲是怎么回事?
他们跟我说的什么我也没听见,讷讷地想着回房收拾行李。可楚映康带着楚啸玉走后,楚靖越让我跟着他去熟悉事,也没有提让我哪儿来回哪儿去的事,我才安心。
我看楚啸玉一脸他很馋的模样,心想以后我是他的嫂嫂,可不就要罩着他嘛。他都快来了,那什么贵人呢,自己家的树怎么不能吃?
后来我才知楚啸玉戏耍我,那就是一棵普通的安石榴,而且他也不喜吃果。最可恨的是,楚啸玉这厮竟然将这件事告诉了楚离落!这我可和他结了梁,往后的日里不是他作我,就是我作他,直到我成了他大嫂才消停。
索我就让他等着,我上去给他摘一个,当然也给自己摘一个,毕竟我也会是这家的人,也不算偷窃。
“那里有一个雪人!”我纤纤玉指伸向窗外一指。
每天我不是在跟楚啸玉打闹就是楚啸玉在跟我打闹,而楚靖越不是在和事佬,两边安抚,就是在大家长,两边敲打。我都习惯了我们三个这样相。
我又想去打楚啸玉,楚靖越第一时间拉住我,让我睡一会儿。本来跟他们俩待在一块儿我有拘谨,但笑闹一阵,仿佛回到当初,心里没那么抗拒了,人也放松来。楚靖越让我休憩,我真就好好坐着闭睡觉。迷糊之间仿佛我左右都坐了人,我的脑袋靠在了一边的肩膀上,但我不知让我靠的是谁,只知车厢里非常温。
那次真是巨尴尬。我才到临安不足五天,谨记阿爹教诲,在门大里要大家闺秀,装也要装得像一,不然未来夫家会嫌弃我咋呼没修养。楚离落回到皇上边事,楚靖越跟楚映康在书房不好打扰,楚啸玉带我到后院玩。
楚靖越努力控制表,仔细看的话不难看见他嘴角的搐:“嫂嫂生纯真,难能可贵。”
我把脸转向楚靖越:“二叔连你也笑话我?”
“你们笑什么?”
“你是不是在说我傻啊?”我疑惑。
楚啸玉说他们家的安石榴跟别人家的不一样,里面是白的,是被法师施了福的,腻,吃了唇齿留香,不过产量很少,一般他们自己都吃不到,拿来献给一些贵人。
淡淡的木质香和栀花香交错在鼻尖,让我不觉努了努鼻,想更多的香气。
直到我学会了所有太尉府的规矩、临安上门第的规矩、新妇的规矩……直到我和楚离落成婚,一切都变了。
车里安静了很久,我们谁也不动。楚靖越似乎有所意动,他挑开了他背后的窗帘,看向我。
楚啸玉噗嗤笑开,手捂着肚。
“哈哈哈哈,想起你爬树去摘安石榴……”楚啸玉无地揭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