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秋天的时候会变成金。”

看着森红羞涩的脸庞，祝心里慢慢明白，一切痛楚都过去了，对于枢羿和森，这都是一个最好的选择，只是这选择里，别人终得齐眉举案，自己纵然是意难平，也不得不悄悄局了。

似乎觉得对不住祝，森难为地笑了笑说：

一声钝响伴随着剧痛砸在小腹上，让枢羿大叫一声抱着肚蹲去，不及抬，又是重重一击疼在背上。

黑夜里棍暴雨一样打来，耳听得凶风声大作，枢羿却不敢去抓，只是抱连声叫：

“森，看到那棵金急雨了吗？”

“森，你停一，你……啊！”枢羿一边躲闪黑夜里的暴风雨，一边尽力向桌边摸去。

“砰！”

“这些，他都跟我说过了。”

“就象是看舞台上的戏，虽然让人难过，可终归如隔岸观火，戏完了就慢慢忘了，”森温柔地看着祝，声音却很平板，“四殿，这种痛心不难割舍。”

小心翼翼推开门，厚厚的地毯令人满意得掩盖了脚步声，黑暗里没有像往常一样留暗淡的夜灯，枢羿转慢慢掩上房门。

“如果什么样的错事都可以用移魂珠一笔勾销的话，这世界难免太过容易！为什么我错了的时候，连一救赎的机会都没有。当你一是血躺在这里的时候，我比他更伤心，当你回到人间的时候，我比他更有资格留在你边，毕竟，我是无心之失，而他蓄意伤害！你曾经说你永远不会原谅他，可为什么到来，你依然选了枢羿，枢羿，而不是我！”

两个人沉默地站着，令人难堪的寂静弥漫四周，只有侍卫们的叫声远远传过来。森咬住嘴唇，不知所措地用脚轻轻拨草里的球，偷偷回望草坪上还在等他的侍卫们。

“那一次我来朔阳，你就在树坐着，那时候你很瘦很瘦……”

从云霄殿上回来晚了，枢羿的步略略有些焦躁，不知森一个人在家，有没有好好吃药。摒退左右急急穿过长廊，寂静的寝里只有值夜的侍卫在悄悄走动，过了小客厅，室门的女已经被遣走了，恐怕森已经睡了吧。

“哦。”

“只有……想起来的时候才会揍他一顿。”

森无言看着祝。

……

森顿了一才急急：“我不知他伤我到什么地步以至于他那么疼我我还不能原谅他。”

……

祝气结，愣了半晌才地低声说：

“可能是因为他比你……执拗吧，”

“啊哟，森！”

“嗯，那叫金急雨吗？很好听的名字。”

“你！”

讲起过往，祝的伤心与懊悔不曾因时间稍减分毫，虽然知自己太过自私，仍然忍不住挣扎着想试图挽回森的深。可惜，当祝历数完忘事的时候，森平静的脸庞和轻柔的声音深深地刺痛了他。

我曾经过这个年轻人吗？枢羿说他也不清楚，当初我是为了祝而逃走，还是为了逃走而他。祝，这么陌生的名字，陌生的脸，那细长的睛里痛楚茫然似乎深深不能见底。是因为我么？森心悸动，有心劝，又无从说起，只好在一旁愣愣站着，原本快乐的心慢慢沉重起来。

夜明珠呢，在哪里？天，原来不是在桌上吗

森抬起，顺着祝阴郁的目光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