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那一瞬间,几步之遥的时候,随着森一声惊呼,一块石松动了,森挥动着双手想抓住什么,却已经去。
森轻轻叫:“……你,放开我吧。”
十分钟,十五分钟,……三十分钟,舒羿的手已经麻木了,心里也越来越凉,虽是初冬,山上也是寒风刺骨,只怕自己手臂失去知觉之后,会不由自主地松开。
一线天,就象世界上所有的一线天一样,两侧是悬崖,中间是裂,从上面看去,黑魆魆不知所以。舒羿坐在石上,觉得在北大这些日,森真是变得越来越傻气,那么个破烂悬崖上一颗小树,也能让他左趴右跪地照上半天。
落到了队伍最后面,小方却和风走得已经看不清人影了。
舒羿低看着森,那大大的茶镜依然遮盖着曾经熟悉的容颜。
舒羿不耐烦地看看自己的劳力士,已经5了,森再不走,山就得天黑了。
“森!”舒羿飞扑过去,瞬间抓住了森挥舞的手腕,却也被带了去。迅猛的坠之势让人措手不及,急之,舒羿一手扒住了山石,但山石没有棱角,手指用不上力,两个人坠之势只是顿了一顿,又突然落,森不由惊声尖叫。
森颓然仰,看向那个让自己恨之骨的影,
“……傻瓜,我哪里还有……第二颗紫血丹来救你。”枢羿哑声答。
森惊魂略定,抬看去,舒羿有力的大手正紧紧地抓着自己腕,森睛涩涩地,心一阵难过。
舒羿只觉得自己骨节啪啪作响,坠之势却猛地停住了。两个人堪堪吊在一棵枯的树上,脚就是几十丈深的悬崖,深不见底,只有山风呼啸而过。
心里的疼一化开去。这个不用大脑的男人,你为什么要这样,这样你也会掉去的。
嘴里嚼着半截草棒,舒羿突然惊觉森居然在悬崖上探了半个。哎,没办法,艺术家里就数业余的最玩命儿。生怕惊吓了森,舒羿悄没声息地靠过去,想要把这不要命的半吊摄影师拉回来。
时间一过去,舒羿嗓开始哑了,胳膊也越来越疼,树上糙的树一一扎手掌,舒羿却只能更紧的握住,只怕一个松动,两个人不明不白地把命葬送在这荒郊野岭。
舒羿心里也自惊慌,见边黑影闪过,不及思索,伸手抓去,手糙,却是那棵小树。
“……枢羿,”
大家似乎真的已经走远了,悬崖上静静的,没有回音。
森张了张嘴,终于没有再说话来,叹了气,只是更紧地握住了舒羿的手。
森的嗓也已经完全哑了,不再叫喊,只在心里默默求祈。突然,一滴乎乎的东西“啪”得滴在自己肩上,是血!想来那只握住树的手已经磨破了,再有五分钟,只怕自己就会把他拖峡谷。
在空中,第一次,舒羿如此痛恨这平凡人的躯。
舒羿紧紧抓住森手腕,后悔不已,早知就让刑天跟来了,也不至于如此狼狈。虽然舒羿脖上系着一颗召唤侍卫的唤珠,但因为一手抓着树,一手握着森腕,腾不手来,任什么也无法派上用场。
知只能等人来了,舒羿放声大叫“救命!”
森抛开杂念,伸另一只手抓住舒羿,也跟着一起大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