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舒羿看左右没人,低低说:“摘了镜儿让我看看!”
森脸有发白,慢慢抬起手,指着桌中间那个冬冬喃喃:“是凉菜里的,我怎么嚼,怎么嚼也嚼不烂,吐来……。”
走到凉菜窗前面,里面是个很酷的胖师傅,不动声侧斜看着哥儿俩。风举着尾巴,开始大声讲述原由,说到那东西象蹄筋儿一样有嚼儿的时候,森脸腾得红了。
“你!”
睛,现在一定很灵动吧。
胖胖师傅冷静地看着面前那尾巴,等风讲完,在大铁盆上轻轻磕了一勺,自如地笑笑:“同学,这种事照规定,堂理当赔偿同样一份凉菜,我无需歉。”
森被风鼓励起来,也一拍桌,气势虽然差人意,但也让舒羿吃了一惊,“对,让他们歉!”
郝
不再废话,郝风和森一个着那东西,一个端着剩的半碗菜,风风火火跑了去。
时近中午,觉得肚有饿,舒羿收拾一把寿礼单书包,抬起腕看了看手表。妈的,又看不清了,舒羿使劲儿拍了拍,那块破烂电表才又显字来,正好,快到饭儿了。
森说不去了,有想呕的意思。舒羿凑到桌上去看,光溜溜的一截灰绳儿,很柔韧很完整,赫然一个大老鼠尾巴。
“是的,此外,如果您接受凉菜,就应当交还堂那尾巴。”胖师傅气度娴雅,贵族一样。
森自然不肯还尾巴,风又吵了几句,那师傅便有些不耐烦,象布拉德*特一样耸了耸肩,竖起香一样的指轻轻摇晃,“胖,永远不要试图对抗国家机。”
“什么东西?”
端了饭盆儿正要门,却听到对面宿舍一声惨叫,来不及多想,舒羿一脚踹开了412的房门。却见森宿舍里的四个人齐刷刷地围成圈儿站着,八只正盯着桌中央的一个黑乎乎的绳状。
一到学五,大家看他们两个气势汹汹,自然就让开了一条路。
森闻言,笑渐渐没了,淡淡回答:“周末方方也去,你最好也找个伴,省得孤单。”
“最后,你们在吃东西之前,应该稍作检查。”见郝风生气,胖师傅又用简的话来解释自己的忠告,“每个人都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任,不能要求别人来承担自己的命运,更不能要求堂服务员。”
“你没事儿吧,森?!”舒羿冲过去,急之抓住了森胳膊。
“当然是森的尾巴,笨。”
“砰”,风一拳打在桌上,豪气云,“是学五堂的,已经忍了他们很久了!走,森,找他们算账去!”
想着周末的旅行,两天来舒羿的心格外好。
“什么?一份凉菜?还是同一个盆里的?!”饶是森脾气好,也闻言大怒。
风张结,目瞪呆,不知不觉中被森拉了人群。等舒羿赶到学五门的时候,森和风正脸铁青地往外走。看见舒羿,风骂骂咧咧地痛陈战斗失利的过程。
(三十二)
说罢,森当着舒羿,慢慢把门关上了。
舒羿一边听,一边从背后拿一张写满了字的大纸来,又从兜儿里掏两个图钉,利索地把纸贴在学五大门的墙上,伸手对风:“把那东西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