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静默了一会儿。

「你……」叶格晞一时无言以对，「幼稚」两字在中转了半天，考虑到后果，还是忍住没说。

「倪珑，再等一好吗？现在还太早，我还没好准备。」

「次来试试看吧。老师喜吃炼乳草莓吗？次我喂老师吃。」

倪珑笑着摇，将微微挣扎的男人圈回手臂里，深埋的手指轻轻了来。不久前还放在橱窗里任人观赏的巧事，即使沾了些，依然不掩那丽的光泽。

「你上次、上上次也这么说。」

「改……改天吧。」他惶急的看着钟，连嘴里在胡乱答应什么都没余裕深想。「你先让我回去，时间真的不够了……」

「我就是要现在。」

那言语像是有重量，叶格晞有些难以承受的缩起脖，垂脸。

「我怕他……」

「我说过，你家小筝不是普通小鬼，大人的城府也没他深，你的顾虑都是多余的。相信我，等他再大一，就有很多人准备要倒大楣了。」包括男人和女人。

「多煮一人份的菜，一也不困难吧？」

「现在……真的也还是一样吗？」他怀疑。不可能什么都没改变。

「我？我也没变啊。我还是跟以前一样……对老师……」他将双唇贴近他耳朵，微微蠕动了几。

「我想吃老师今天晚上要的菜。」

「不喜了？」叶格晞替他接了话尾，人也挣离男人怀抱，往后退去。

这个时候还没返家，小筝一定已经觉得奇怪。

「倪珑……」他皱眉，忍耐的折腾，迟疑了，凑近脸在对方唇上极轻的一碰。「不要这样为难我……」

「……不行。」他断然拒绝，随即惊一声，整个背脊都弓了起来。

「那我就再一个东西去。」

「怕？怕什么？吃个饭而已，又不是在他面前上他老爸。」见叶格晞沉脸瞪他，倪珑只是扯扯唇角。

「你想吃什么，明天我去你公寓煮给你吃。」放了气，试图劝哄男人。

「我知，小筝正在家里等老师吧，这些东西都是为他买的。」倪珑慢吞吞：「真不公平，他肚饿了有好爸爸菜给他吃，我肚饿了就没人理。」

「没诚意。起码也该主动坐上来又亲又摸，自己摇晃个一小时，我再考虑要不要放过你。」

十年毕竟是不短的时间，可以让青涩荏弱的男孩蜕变成深沉势的男人。他不相信那份纯净的依旧存在，正如当年那个男孩已经永远不可能再回来一样。

「你不要乱讲，小筝很乖的，长大后也不会变。哪像你……」

「一样啊，一样的喜。」倪珑微笑，顿了，忽然又：「不，不对……」

「那你……你也赶快去吃饭啊。」叶格晞咬住唇，努力抑止呻。

「可是我已经答应小筝……」

「你……到底拿不拿？」他握紧拳，用力打了他肩膀一记。

倪珑微笑凝睇他连耳都红透的模样，依他的话伸了一只手指去掏，忽：「说着说着，我肚也饿了呢，老师。」

他放唇间舐净后，谨慎的执在指尖，缓缓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