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还有母亲。」
「老师,你终于醒了。」
叶格晞皱紧了眉,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目光望着他。沉默了好半晌,才缓缓:「你
他还在努力搜索记忆,窗边的男人又开了。
只好张开双臂,主动揽住男孩因极力克制呜咽而颤抖的肩膀,尽可能温柔的一一轻拍安……
这种状他已经不陌生,虽然这回的严重度似乎又远过于以往。他痪般的躺着,大脑仍停摆,被一堆莫名其妙的纷乱丝线缠住了运转的齿轮。
和倪珑行「交易」以来,两人会面地不是在俱乐层就是在饭店旅馆,还未曾踏或接过彼此的私人生活领域。
「老师,把工作辞了,搬过来跟我住好不好?」
幽暗室忽然响起的柔声音惊动了他。他紧颚,瞪了天花板几秒后,慢慢转过去。
什么?
「礼拜一凌晨。我帮老师请好假了,礼拜二再去上班。」
他以为这已经是一种不成文的默契。
「你一直不醒,我退房后,就直接载你回我的住。你已经睡了整整一天一夜,老师。」
「家庭?老师丧妻后,不是一个人住吗?」倪珑垂睫,漫不经心把玩着窗帘上的苏。「记得你说过,原本师母有怀个孩的,可是后来掉了。」
「她在加护病房有专人照顾吧。等会儿你可以床走路,我载你去医院,想陪她多久都行。」
「你想怎样,我都会合……可是你不能妨碍到我的工作和家庭,这是当初约定好的——」
从尘封的记忆盒中一缕缕拉的丝线……
「倪珑……你不是也要工作吗?」曹老板曾提过,倪珑是有正业的,虽然家境富裕,手大方,但并不是净拿家产挥霍的纨少爷。
男人立于窗边,不笑的神在月光掩映显得冰冷。随意披着的单薄日式浴衣,完全遮掩不住实有力的男躯,蕴的力量,可以轻易将一个成年男折磨得死去活来。
像是被恶梦惊醒,叶格晞遽然睁开,冷汗浸湿额际。坐不起。半的动作神经彷佛被切断了,只余更锐的痛神经。
「要,只是时间比较自由。」
什么都变了……不变的只有那份人的丽。
「一……一天一夜?」他惊讶的睁大,呆了半晌,才小声问:「所以说,现在已经是……」
「倪珑……你怎么可以擅自这样……」叶格晞一阵晕眩。想到珍贵的周日假期就这样空耗,还有在家中枯等一天的小筝不知会怎么想,他气沮到连愤怒质问的语气都发不来了。
「我一直没问……你的工作是?」
叶格晞忍耐的闭了闭。
「我房间。」
「你忘了吗?我告诉过你的啊,老师。」倪珑轻轻瞟来一,幽沉的神彷佛在责怪「你怎么忘了?」。
他的房间?叶格晞一愕,眉随即微微皱起。
***
「这里是……?」他哑声问。周遭的家摆设非常陌生,并不是原本待着的饭店套房。
「啊?」有吗?叶格晞一阵茫然。明明就没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