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换了很多艘船了。温文尔、郎定河、路停峥、银落华、伏野寻……她上了这些船又来,兜兜转转,回到最初的港,温文尔还停留在这个地方,她已经准备迎向一个新的岸。
她的态度多么清晰,如果他拒绝了,他和她不会再有以后了。
她握着天平,把他放在一端上,
这个几乎拥有世界上一切东西的人,向她索要公平。
最后把自己放另一端。
温文尔被她大片大片的话砸碎了。
听到最后,不受控地尾泛红,她从来不会这么直白地和他说话,这就像一生展翅飞翔的天堂无脚鸟,第一次落地,也必定是最后一次。
“很早就说过了”,指路第四章。
我已经写尽了到现在为止我对它悟的一切,也写得比我想象中的要好了。
“我只给你这一次机会。”
“所以我把家人的位置给你。它稳定不变,你依然可以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不必和我捆绑。你还可以一直等待,符合你理想的对象现,你才能看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温文尔和银荔互为彼此的船,都已经完成了使命靠岸,休整着,等待着,一艘船整装齐发。
“你也会对他们说这样的话吗?你这么对我,公平吗?”
她低声说,“即使我一生都为你保留一个位置,也不是一生都会等你选择我的。”
巧借力在别人的上度过生活,就像依靠船舶从此岸到彼岸,登临彼岸,又要换一艘船,驶向一个岸。
银荔想说,她说过的,很早之前就说过了。
她呢,她这一生又该向谁索要得不到的公平?
“温文尔,”
不自知的,她的里直直坠泪来。坠一滴一滴饱满的泪,像往天平上添加的砝码。
纠结的从来只有你啊,温文尔。
他要她怎么称量给他的那份多轻多重呢?
十多年踽踽独行,她总是默默容忍不公平的境遇。称量公正的天平突然从天而降来到她手里,因为赋予她掌握公平的权力。
想撒冰冷的语气,脱而只有满腹委屈的酸,“这就是你说留给我的位置,你连给我留多久都不能保证。你甚至没有说过一句喜我,就这么冷酷地评判我。”
既然没办法称量,她又怎么给他公平?
温文尔的任,全来自于经历上的一帆风顺和家世显赫的骄傲自满,没有失去过什么,绝不肯承认有朝一日会追悔莫及。
随时光的蚕,那一个位置安放得再牢固,也会逐渐模糊。
“我不是一直都在等你选择我的。”
np的问题写到这里就结束了,我写得没有什么遗憾了。
“……不公平。”她喃喃相答,“是没办法公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