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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祝你生日快乐

也难怪陈最以为是鸭。谁能想到千纸鹤不但没有翅膀,还长了两只参差不齐的大脚。

被扔在阴暗湿的角落太多年,瓶变得脏兮兮的有些泛黄,木变得很,稍微用力就碎成了一块块的木渣,连带着里面的折纸都湿发臭了。

回到家后,程泽连西服外套都没来得及脱,直接拿着钥匙去了杂间。

可大概是他今晚喝得太多,又或者是因为那封不知真假的邮件。

程泽扫了,早就没了之前套话的心,脑里乱糟糟的只想起离开,余光里却忽然现一个熟悉的侧影。

总之在这天晚上的凌晨三,他蹲在一堆又闷又的纸箱中间,花了三个半小时,在货架底找到了一只灰扑扑的许愿瓶。

·

程泽死死盯着那几行字,遍生寒。

可里面收集的信息实在是太全了!全到程泽连自欺欺人都不到!

怎么可能?怎么会!

“没了,这就是当时随手拍的。”陈最摸了摸鼻尖,补了句连自己都不信的话,“程律别误会啊,我可没有觊觎你老婆,我当时有对象的。”

“啊!找到了!”

他仿佛看见一只贪得无厌的血虫,躲在背后拼命着段家的血,榨最后一滴,连瘪脆弱的躯壳都要嚼碎了咽去。

程泽如鲠在,垂看完了整段视频。

如果说前面那些证据程泽还能勉冷静分析利弊,那么最后几行容,就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稻草——

他一顿住,当即抬臂从陈最手里接过手机,盯着模糊的画面仔细地瞧。

她人天生长得白,低着一截净白的颈。她上穿着城北中的校服,蓝白的,衬得她侧脸有种让人怦然心动的白漂亮。程泽盯着看了一会儿,才发现她好像是在折什么东西,很费劲的样,漂亮的眉疑惑地蹙起,折腾半天也没成功。

为什么段家突然被人检举,为什么向来利益至上的父母不让他和段天边离婚,为什么段宏对他的态度转变得那么快。

“好像是在叠鸭吧?”

边的陈最忽然兴奋地喊了声,程泽被他惊了,扭就看见他递过来的手机里正在播放的视频。

k粉、雇凶、神类药……他脸越来越苍白,在看到某一段时,忽然瞪大了睛,不可置信地盯着手机,一个字一个字地反复确认,汗湿的手指用力抵着屏幕,控制不住地发颤。

视频的像素很模糊,角度还有歪,先黑了两秒的屏,然后才现半个模糊的画面。

陈最有得意地笑:“这视频是我中的时候拍的,都十年了,以前买了新手机就喜瞎拍,全保存在企鹅的空间相册里,刚才登陆试密码试了半天,果然还在……”

“那当然。”陈最快地开微信二维码,“正好咱们加个联系方式,以后有机会喊上段天边,我再叫上几个中的老同学聚一聚。”

程泽忍不住问,“她在什么?”

视频里是十八岁的段天边。

“我记得她中有段时间天天上课都在叠鸭,连着叠了两三个月,其实她叠得像样的,可惜叠一节课才成功一只,纸都不知被她废多少张……啊我想起来了!好像是要送给你当生日礼吧,你当时没收到吗?”

而后,听见她努力笑着说:“对不起啊程泽,我不知你这么

视频明显是在教室里偷拍的,半边画面被书挡着,镜刚开始逆着光,有过曝失真,后来似乎有人把窗帘拉上了,画面一变得清晰起来。

他想起视频里段天边皱眉疑惑的表,唇边笑,又很快地隐去了。

中的时候为了方便上学,他一直住在这套房里,后来被当成婚房重新装修了一遍,用不着的东西基本都往这里面堆,太久没清扫,早就落了层厚厚的灰,更别说这么多年也没人特意收拾过里面,想找某个件无异于海底捞针。

他想,寄这封邮件的人一定是恨透了他,才会特意等在这种关,这种尘埃落定,覆难收的关,恶劣地揭开真相。

他问,“还有别的吗?”

恍惚中他看见段天边抱着许愿瓶站在大雨里,低着,飞快地抬手拭了一睛。

程泽小心地将它们都倒了来。

当年不是自杀,她是被人灭的。

换程泽平时的派,肯定不会屈尊降贵亲自动手,就算要找,也是交给家政公司的人来

程泽几乎立刻迫自己关了屏幕,闭了闭,告诉自己邮件里的东西还未经过证实,写这封邮件的人一定对他抱着某种恶意,字里行间都布置着故意诱导的陷阱……

“不会,能把这段视频发给我吗?”程泽听见自己在说,“我拿回去哄哄她。”

曾经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忽然在此刻得到了最让人无法接受的最优解。

寂静无声,天光从杂间的窗中渗透来。

“鸭?”

程泽攥着拳,胃里一阵阵恶心地翻涌。

程泽满狼狈脏污地靠坐在墙边,茫然无措地守着那堆长得像鸭一样,已经变得又脏又臭的千纸鹤。

业火终于烧到他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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