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倒不是变坏了,只觉得以前的阿虹,好像更为复杂,而现在的阿虹,却突然变得简单了。
她不知自己为何会有这种觉,也许是阿虹看她的神吧。以前看她时,他的心里总是藏着些事,现在,他好像把这些事都抛开了一般。
想到这里,她突然想起来,连忙撑起问,“阿虹,你好端端的,为何会妖化,到底发生什么了?”
白孔雀有些惆怅地摸了摸青木的脸,才回,“我中了涂苏的幻术,他给我看了你在大风雪中先后被烧死,又被冰冻的景象;然后蛊惑我,只有这样,才能救回你来。”
说罢,他搂紧了青木,又问,“木木,你可觉得,有什么不妥之?”
青木听得奇怪,突然想到,“那个叫涂苏的,他也知我?”
白孔雀面沉重地了,“木木,不要再孔雀寨里的事了,好吗?等风雪一停,我就送你去人间,好吗?我答应你,一定会在人间和你汇合。”
青木咬了咬唇,又:“我不相信。”
“我才不相信,阿虹,你已经骗了我一次了。”
她团在白孔雀的怀里,“我留在这里,会害了孔雀寨吗?若是会害了孔雀寨,你们便赶我走吧。”
白孔雀颇为嘲讽地勾起了嘴角,“害了孔雀寨的是孔雀自己,如今搅得孔雀寨不得安宁的也是只孔雀,同你又有什么关系。”
青木闷闷地,“璃清说,是我救了小绿的缘故。哦对了……”她抬起,看着白孔雀,“小绿说,孔雀寨也是他的家,他从小就长在这里,从来没有去过。”
白孔雀在她额上又吻了吻,“铸大错的是望玦,同你无关。”
接着,他又向青木解释,“孔雀寨里只有孔雀能化形,有仙,但是当时缠着望玦的那个人,若我没看错的话,真是一种藤蔓。”
“一种藤蔓?”青木重复,想想她总觉得小绿带着她在里行路时,觉像是一种极为顺畅的爬行状态,害得她猜测小绿难不成是条绿蟒蛇,没想,会是藤蔓。
白孔雀了,“若是他长在其余仙山仙谷里,也就罢了,可惜他长在了孔雀寨。”
“孔雀寨里只生活着孔雀,是天命而定,就像人界只生活着人一样。一旦有妖,自然视为不详。”
“他本来就不该有修化形的机缘,但是却偏偏在孔雀寨里有了神识,此事和望玦脱不了系,怕是天意,也要将这责罚降于孔雀寨的上。”
青木被他说得云里雾里,又有些低落,“可是,小绿说他,活不了多久了。”
白孔雀摇了摇,淡淡笑,“他怕是还没到寂月时,便已经死了,现在的他,不过是一团混了逆天之术的执念,帮他的,大约就是涂苏。”
又,“本来就是孔雀寨里的草木,自然受制于这里的规则,他本来就是一株藤蔓,到了寂月,是必然要死的,望玦或许曾经帮他躲过了九十九次寂月的劫难,然后他逃到了孔雀寨外面,但终归是要还回来的。”
随后他看向不知何时停止打坐的璃越,意有所指,“孔雀寨的结界,如今逃逃的竟然如此方便,怕是漏越来越多了。”
“为何会这样呢……”青木低低地说着,“既然大家都是修仙,为什么,为什么不一起和平相呢?”
“因为,”白孔雀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一边笑一边了青木的脸,“木木,因为天地间用来修的灵气就只有那么些,这里选择了孔雀,孔雀生,草木死。若是寨里的草木都来抢夺天意的话,次死的,就是孔雀了。”
白孔雀又笑,“木木,你说,如果草木想要渡过寂月,该怎么办呢?”
白孔雀又颇为耐心地帮她解答,“若是望玦助他化形,必是用自己的仙滋养了他,最方便的法就是给他喝血。若是狠心些,他能够杀只孔雀吃了的话,便是大补,如此一来脱胎换骨,也就不惧寂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