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类本来就是很难泪的生,两只鹅却为了她,拼命地滴着泪……
“先,先不要他了。”青木哽咽着,嗓被冻哑了,“我们先看看伤,再想想怎么救他。”
外面的第二场暴风雪开始了,噼里啪啦的砸在帐篷上。青木没了再去观察的兴致,蜷缩在这个稍微有些冷的帐篷里,看着旁边的小火苗,她突然倍安心。
她检查了救回来的人,总算没有那些绿的光了,但是他浑冰冷,本不知是死是活。
“嘎。”大灰先是叫了一声,用蹭了蹭有些失魂的青木。
将油灯的灯罩拆来罩在火堆上面,可惜只有一床被,帐篷里也很挤。
然后努力转过去看,结了霜的后背果然是血肉模糊的一片,两只鹅让她趴在褥上,开始不停地往她的背上滴落泪。
她挣扎起帮两只鹅理伤,他们什么伤药都没有,只能用棉布简单包扎,很是狼狈。
于是便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喂了些茶给昏迷的人。
茶灌给他之后,他的脸上好像多了气,应该也顺利吞去了吧,没有呛到气,应该还是活着的。
青木的后背开始疼了,又觉后背黏湿一片,大灰的翅膀被烧得焦黑,小灰的脚被冻掉了几片鳞。
“不要再勉了。”青木阻止,“都是我的错,我太自不量力了。好了,我裹些棉布就好了。”
,无法移动。大灰扑着火翅膀在小灰脚边了一,它脚冒了滋滋的雾气,两只鹅这才互相扯着对方飞回了帐篷里,被青木接住。
她坐起,伤小了很多,后背也轻松了不少,胡乱地缠了几圈棉布在上,再将荷包挂在脖上,穿上替换的衣服——幸好放了这么一套在帐篷里面。
倒两杯给大灰小灰,青木自己喝了一杯,片刻后,觉得好像确实好了很多。咳了嗓里的一带血和灰的痰,又喝了几,气顺了不少,伤也没有那么疼了。
在褥和墙之间,青木努力地刨了一个空间,架起一个十分迷你的火堆,淋上一煤油保持它的燃烧,然后架起锅,煮,扔了四包那种茶去。这是白孔雀给他们带的,唯一像药的东西,现在只能祈祷它有奇效,把他们这些人从鬼门关里拉回来。
青木一脱了力的息着,控制着没有知觉的手燃了帐篷里的火把,本来不大的空间更加拥挤了不少,来人的上仍然在往外逸散着绿光,但速度好像慢了些。
这样都活过来了,总之应该不会死在今天了。
两只鹅对着昏迷的男人十分生气地啄了两,并没把他啄醒,便窝在青木和那个人的隙之间不动了。
然后两只鹅让她脱去衣服,脱最里面一层的时候有拉扯肉一般的痛,她脆掀开了一帐篷用外面的冷气来麻痹自己。
青木叹了气,救人总归要救到底,总不可能因为没地方睡把他丢去。好在这个人现在半死不活的,而且喜的应该是望玦。于是她脱了这个人上的破衣烂衫,给他盖上被,然后自己抱着两只鹅躺在他边上。
用换来的棉衣堵住了被边缘的隙,也还算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