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难就是……”青木迟疑地问。
这形容从璃清的嘴里说来倒是有些古怪,青木托腮看着台上颇为英气的女,却怎么也想不来,什么样的人能被璃清称作为好人。
青木没有再理璃清,至于白孔雀幼时的事,她听白孔雀亲自讲便好。
“为何这么说,望玦是个什么样的人呀?”青木小声问。
台上的山海看向空,单手结印,施法投向空中的法,那东西便骤然打开了,旋转着在半空中编织金的莲花座,在莲座上,渐渐显影一位半透明的,雍容华贵的执扇妇人。
“唔,他们倒是好手段,不知用了何种方法,把望玦上去了。”璃清嘴里嘟囔着,往后的假山上靠了靠,换了个更随意的坐姿。
最后几位看起来像“工作人员”的孔雀也纷纷退场,转间,台上已只剩山海一人站着,台也一片肃穆无声。
青木没有看清楚那是什么东西,转那东西便旋转着漂浮在空中,开合之间从逸散金的光芒,看来是什么法。
地上的孔雀们九叩之后,山海终于收起了莲花座,徐徐开始了接来的话。
末席的长老再次来串场,声音洪亮:“请大人落驾”
无奈这是一位最为盛装的璃,她着九重羽衣,云鬓堆,斜着七八只羽簪,角一抹妖魅的金红,执华丽羽扇遮面,只留一双睛,空地睥睨着苍生。
“你说什么呢,阿虹小时候…”青木忿忿地想为白孔雀辩护两句。
“不信啊,到时候问问他就知了啊,说不定是他缺乏母的原因呢。”
望玦已纷纷落座,望玦坐首位,正对着众人的脸显得十分庄严,看不悲喜。
“别看了,你若想看,让白孔雀给你个人影来,也比这个些,毕竟他小时候时常。”璃清冷冷地打断了聚会神的她。
山海言辞恳切,涕泪般地说完了这些话,连青木都快被他动了。
声音刚落,青木的耳畔似有微风过,让她觉得侧脸有些的。她侧看了看,却发现一只近在咫尺
“是璃留来的幻影。”璃清一动也不动,声音里听不悲喜,“他们为了让寨里的人认了白孔雀,可是耗费了大功夫。”
“众卿请起。夫人寂灭之时,留一羸弱幼于世。吾等遵夫人之遗诏,养护于孔雀寨,历经数百年,方得正果。为念夫人之灵,是以择此祭典之日,为夫人幼赐名。夫人孕时艰难,吾众历经坎坷,方成今日,愿在此恩上苍,夫人之灵。”
山海双手合十,虔诚祭拜,转而又将一抛于上空。
夜里,璃清仿佛回过来看了看她,有些诧异的声音:“为何这么问?我以为你会更关心些别的东西呢。”又回过,恢复到原来的坐姿才回答:“望玦,大约是个好人吧。”
青木没敢耽误,只是睁大了睛,想要仔仔细细地看清楚璃的模样,这也许是她第一次也将会是最后一次看见白孔雀母亲的样了,希望能记得清楚一些。
“哀哉!哀哉!”待见到妇人后,场上就起伏一片黑压压的波浪,众孔雀纷纷跪倒在地,呼这样的字,除了青木旁的璃清,仍然安然若素地坐在她脚的位置。
只见山海缓缓走上前了一步,开了:“众卿皆知,先主璃夫人仙去在孔雀寨西大荒,待吾等发现之时,夫人已消失于天地,不得踪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