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屋里早已经掌起了灯,珊娘临窗而坐,看着漆黑的窗外,心里忍不住想着袁长卿这会儿在什么,之前有没有淋到雨,大概不会有人他的饭吧……这么一通胡思乱想,想得她自己都忍不住撑着额笑了。
正说着,那楼板忽然重重地响了起来。
珊娘听到了,回看了一老爷太太,笑:“今晚大家都将就着在这楼上住一夜吧。老爷要是累了,里间还有一张榻的。”
珊娘见了五福,不禁一阵诧异,“你怎么来了?”
其实要说巨风对她没心
其实袁长卿中毒的那一天,六安和巨风是被人扒得衣衫不整摞在一起的。六安是被人打昏的,什么都不知;巨风可只是中了迷药,神智还是清醒的。虽然后来花妈妈把六安重新整理好了,巨风那古板孩却觉得他“玷污”了六安的清白,整天跟只小狗似地围着六安打转。偏六安如今十四五岁了,正是窦初开的年纪,那林如轩的小厮围着她打转她不解其意,偏见巨风围着她打转,她却是误会了,竟悄悄动了心。而等她无意中得知,巨风又笨嘴拙地表示,他围着她打转只是想要向她歉时,小丫恼羞成怒了,从此再不肯理巨风。
那五福冲上楼来才看到五老爷五太太,正不好意思地冲着老爷太太憨笑着。珊娘便冲她招招手,指着一旁的椅站她坐了,小声笑:“什么时候才能改改这急脾气?万一磕着碰着,又得说你家炎风给你上‘紧箍咒’了。”
五福如今已经快七个月了,早回家养胎去了——虽然其实她和炎风也就住在后面的人院里,离着也不远。
珊娘听了,便和五福对了个儿。
珊娘便知,炎风定是领了袁长卿之命,要严守着家里,不好分神,这才把五福送到她这里来的。
,天际才过一闷雷。而这场急雨,也只了个晚膳的里间。这里众人才刚吃完晚膳,那骤雨就如它突如其来一般,又忽地嘎然而止。
要说几个丫鬟里,五福是最能说会的一个,偏那炎风竟学的袁长卿的一套,看着沉稳敛,真要跟人斗起嘴来,五福一儿都招架不住。
在她的后,五老爷和五太太正小声说着话,一边小心翼翼地看着她。见她忽然笑了,太太便拉了一老爷的衣袖,小声:“瞧,说了叫你别担心。珊儿不是那种承不住的人。”
虽然楼袁长卿的书房里也有床,可她却不好让人随意去。天知里面有些什么机密,虽然袁长卿不防她,如今她自己轻易都不肯去的。
五老爷一阵皱眉,起去看时,便只见五福着近七个月的大肚,竟是以一般大肚婆没有的捷冲上楼来。在她后,三和六安急得直叫唤:“慢些慢些!”
六安撇着嘴:“是巨风。”又,“我叫他在楼守着,没许他上楼。”
六安居然跑不过一个怀孕七月的妇人,这会儿才着气跑屋来,正好听到珊娘问着五福的话,便抢着答:“炎风把她送来的,说是家里没人照顾,他不放心。”
见五福回往门外看,且六安还不兴地抿着嘴,珊娘心里便有数了,却故意问着六安,“谁在外面?”
老爷:“无妨,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