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男人应该负起的责任。我是带着为你生儿育女、同你生活终老的预期跟你在一起的,你难不应
沉默半晌,她说:“我一早就跟你说过我有男朋友。你明知我有男朋友还这样对我,现在说这样的话,是什么意思?”
她顿觉颜面大失,禁不住哭了起来。
“我想向上走,逆行舟不则退。你却安于现状,我一个人爬得已经很累,还要拖着一个你,我负担不起。”她直言不讳。
“你别哭。”他有些烦躁。
“那么,你是被那些所谓的‘成功人士’迷花了,你看不起我这种普通人、不屑于过普通的生活了?”他尖酸反问。
“别这样。”他推开她,略带狼狈、懊恼。
“没有。我们之间的问题在于生活理念的分歧。”她决地否认。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拿我当取乐的玩或是备胎么?”她问。
“你说这话有没有良心?!我什么时候成了你的负担?我把你从宿舍一样的群租房里拉来,你住在我的房里,我怎么就成了你的负担?”他怒不可遏。
意去冷淡他,他却待她一切如故,既没有问询解释,也没有弥补修复。她擒故纵将他推开,而他,就真的风度翩翩地走开了。她在什么事上把他推开,他就在什么事上不再给予。一来二往,她明白了她在博弈中的位置,他们的境况太过悬殊,她放不他给的糕,除了顺从他的安排、等待他的挑选,她别无他法。
相识至今,他脸上第一次染了怒意。他冷笑:“所以我从未对你有过非份之举。我说过我交朋友并不需要考虑很多,所以我也并不会刻意企求什么回报。我对你照顾是发乎,我不越雷池是止乎礼,我恪守礼义廉耻难还错了么?你问我把你当成了什么,我倒是想问问,你现在这样,又把我当成了什么?”
她惊慌,却又动,他是怀着怎样的心在面对她啊!她怎能如此糊涂!
“我对你有什么不好么?”男朋友问。
“我有错什么吗?”他又问。
“没错什么,因为你什么都没。”她又答。
他皱起眉来。“你有男朋友。”他说。
“没什么不好,但也没什么好。”她答。
她怔住了。她已经习惯了先择业再槽,她输不起,给自己留条退路有错么?
这一刻,她终于在他上看到了一直被他刻意掩盖的骄傲。是啊,他是蒋镛的儿,他有他与生俱来的骄傲。这从不是场势均力敌的战役,而她却因他的慷慨大度生了幻觉,起了非分之心。她太过自不量力,居然拿他当起了“备胎”!对于蒋至诚这样的人,这不啻于奇耻大辱了。
她纵使在初时表现得再骄傲矜持,也毕竟是个跑江湖的记者,卸去孤的伪装,骨里哪有那么多的清?她借一次醉酒之机,贴上了蒋至诚。她能觉到他的变化,但他始终没有越界。
“你有别的人了。”他肯定地说。
任清果断地向男朋友提了分手。男朋友不知取、不懂恤,显然已非良,就算没有蒋至诚,她也在考虑“槽换坑”。
她想解释,却引来他更为抵抗的态度。她地觉察到了他神中若隐若现的厌恶,及时悬崖勒,乖乖同他作别。她明白自己踏错了一大步,如此,也只能亡羊补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