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抱歉让你失望了,我一直认得很清。”她嗤笑。
她也叹气:“你不能理解也正常。能理解才奇怪呢。你说对不起,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呢?”
沉默地僵持了不知多久,她终是重重叹了气,但仍未吐一字半语。
他果然是将她的叹息视作了她的让步。她想。
康胜男叹气,起:“我跟蒋镛分手的原因很复杂。我们之间不可挽回。你不要再去找他了。上市的事投行和PE甚至比我们还急,他们自然会去找蒋镛协商的,你就静观其变好了。明天有经销商的会要开,你早休息吧。我回去了。”
“不要意气用事。”他说。
康芳,没有阻拦。她们母女多年不在一起生活,她早已习惯。资本运作的事,搞得她也大,还是工厂生产和经销商销售的路数更适合她,她正好也想静心思考一明天怎么应付经销商们的讨价还价呢。“兵来将挡,来土淹”的话是说给人听的,只要涉及到博弈,提前想好一万种可能都不嫌多。
她接起,笑叹:“你消息可真快啊。”
康胜男刚家门,蒋至诚的电话就打了来。
候从没让我失望过。你那么乖,懂事、听话,从没让我过心,还替我分了许多忧。就连胜的今天,你也远比我力多。你比贺家的孩们太多了,你是我的骄傲,我以你为荣。”
他不答反问:“所以你才会跟他在一起么?因为他给了你足够的关?”
他表示理解:“是很难。”又许诺:“你有什么困难,只要我帮得上忙的,尽开。”
关么?呵。她放电话,放洗澡。
他叹气:“当年我们一起被困时,你跟我说了很多,我都记得。我当时以为你只是成长坎坷,过于逆反和偏激了而已。这几年看来,我才知你说的一都没夸张。你竟然过得这么不容易。对不起,我明白得太晚了。”
她继续笑:“有什么不好的?不意外。习惯了。”
话说到这里,也实在没什么可说的了,他便主动了别:“那你早休息吧。晚安。”
“父不父、母不母,看足了我的狼狈。你满意了么?”她问。这应该是他想听到的吧?
她接通电话,没有说话。
刚浴缸,蒋镛的电话又打了来。她心暗叹,这对父真是她的冤孽。
分明是夸奖她的话,康胜男听来却觉得心无比悲凉。她始终不是作为母亲的女儿被“”着的。不过想想也是,这世上,哪有不劳而获的事?哪有不带功利的?还好,她已足够大,不需要那么多廉价又无用的了。
“这话还是让我送给你吧。
“晚安。”她说。挂断了电话。
她答:“过去太久了,当时的想法,我也说不清了。后来,也就是习惯了吧。”
她轻笑:“好的。谢谢了。”
“密码没换。你随时可以回来。”他的声音传了过来。
她说:“也是也不是。你的话只是导火索。很多事你不说我也有意识的,只是不想承认罢了。我没你想的那么的,克服习惯很难。”
他没解释,只是问:“你还好么?”
电话那也没有声音。
他继续问:“但你还是离开了他。因为我的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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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想让你认清形势罢了。”他语气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