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说,就说你祖母因为思念他,好好的一双睛生生哭到失明,如今年迈,更是老衰。而你自来京,土不服,兼之深秋气凉,也虚弱多病,请了大夫也医不好。”
国公骂骂咧咧老半天,话还很难听,时雨嘴巴撅得更,怎么能这样说爹爹呢,但是国公年纪大,又是长辈,她不敢反驳,只好在一旁缩着脖听着,替爹爹受了这份骂。
起初时雨只看来信,从不给爹爹回信,上个月的时候实在忍不住,洋洋洒洒写了好几千字,厚厚一迭,信封都快装不。
总是喜闹,从来没有觉得孤单过的时雨,渐渐地在闹市喧嚷之地,会到了心底窜来的孤寂。
时雨拿着那一页去念给老夫人听,告诉老夫人,她再多写几封信劝一劝,说不定爹爹就想回来了。
每次收到信,时雨看完自己的,还要很霸地去看孔嘉的。自从两人有了肌肤之亲,孔嘉就不再与时雨斗嘴,几乎事事顺着她,她要看父亲的来信,也任由她看。
时雨看到这里气死了,油盐不,怪不得老国公总骂他是个孽障不孝,怎么能如此不孝顺呢?就不能回来看看父母吗?也顺带看看她。
“孽障!畜生!”国公看了就气得大骂,“抛爹娘不不顾多年,如今却在信中劝个小娃娃替自己尽孝,貌虚伪,猪狗不如!”
但她也好想好想爹爹的,于是开开心心添油加醋写了上去。
时雨很乖巧地端了杯茶给老国公,让他顺顺气,嗓,歇一歇再接着骂。
时雨这样国公反而不骂了,坐到老夫人边,替她掖了掖上的毯,“丫,你过来,老夫教你如何给小畜生回信。”
小时雨现在坏得很,为了见爹爹、隐藏自己想见爹爹的目的无所不用其极,这样就算叫来了爹爹,也是因为国公夫妇要见儿,关她什么事呢,谁也不会知她的小心思的。
老夫人劝他:“早年他写信寄东西给家里,不是你又烧信又扔东西,怎么如今反而怪起他来。”
来京城这么久,孔覆总会给时雨和孔嘉写信,大约每月一封。
老国公一定是看到了那页信上面爹爹回复时雨受风寒关心叮嘱她的话,才故意让她这么写的,时雨心想国公真贼,句句不提让爹爹来京的话,却句句着他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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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爹爹回过来的信同样很长,时雨信中说的事逐字逐条回复,对于时雨信中故意提到的,老国公夫妇很想念他之事,回让时雨多陪陪老夫人,就当是在替爹爹尽孝。
时雨刚要从老夫人那里离开,还没走门,就看到板着个脸的老国公背着手来,“丫,你手里的信拿来给老夫看看。”时雨撅着个嘴,不不愿磨磨蹭蹭把信纸双手递给国公。
老夫人坐在椅上,一脸微笑听时雨和老国公嘀嘀咕咕写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