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闻是早产生的,先天不足,自小极得梁家上重,尤其长兄梁阅,恨不得将这个弱的妹妹捧在手心。
“那你要怎么办?”时雨问梁闻,也在问她自己,她昨夜哭了半宿,也没有想清楚接来的路要如何走。
时雨比梁闻还要小三个月,但是她也想保护梁闻,自小就争着要,常以梁闻自居。
“我肯定要和裴树在一起,人生如寄,秋几十载,比之蜉蝣朝生暮死不了几分,多少人昏昧一生都遇不到想要携手终之人,与无无之人纵然朝暮相对,也终会互生怨怼,我既遇到了他,断不会放手的。何况我非寿者相,仅剩的些许残年能与心之人共度,才是我之所愿。”
时雨一就懂了,在她的记忆里,梁阅为人读书都挑不病,自小就被人夸芝兰玉树,只是上有世家弟的矜傲,他不同意梁闻嫁给一介寒士很正常。
他不要她,她也没有时间让他慢慢喜上自己了,她想过孤逃走后面再回来,可她不知该去何,迷茫不已。
“哥哥来溪宁县上任官,我是跟他来的。”
梁阅风多,边莺莺燕燕不断,也无,梁闻从没见过他在哪个女上执着太久,她不好对着时雨说兄长这些事,只好吞吞吐吐:“哥哥他......红颜知己颇多。”
“表兄他们应该是怕你受苦,表兄自己娶的是心上人吗?”梁阅比她们大五岁,这个年纪应该成婚了,他若娶了心上人,那有什么理由阻拦梁闻嫁给心上人,他若未娶心上人为妻,也该理解梁闻才是。
等他瘦背影消失不见,梁闻一脸关切地问时雨:“他就是养大你的神医吗?可我看你们关系不像很好,这些年你是不是吃尽了苦?”
时雨摇摇,她怎么可能会吃苦,她是在他的疼长到这么大的,“我一苦都没吃过,对了闻闻,你是怎么会来青石镇的?”梁阅过年期间现在这里已经够令她讶异了。
“他叫裴树,是个读书人,家境贫寒却不坠青云之志,人品正直,怀天,他日后一定可以推行政,匡济万民的。”梁闻缓,讲话也慢,说起意中人来却语带激动崇拜。
“你想嫁的人是什么样的?这么重要的事你刚才都不告诉!”
梁闻苦着脸笑了笑,“因为我想嫁人,爹娘和哥哥都不同意,哥哥索带我来了他任所。”
转去了后院书房。
难怪梁阅那么轻易就寻到了她,时雨不由得叹世事凑巧,“表兄来官,你又不用官,嘛要随他四奔波,你在京城好好待着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