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我取的,我可取了,莫不如一只叫拿云,一只唤捉月。”
颜倾辞一发话,绮梦绥乖乖立住,目光还是不舍,追着两只小犬溜达。
颜倾辞低一笑,了秸秆,又去逗笼中狸,金猫儿发炸起,腰背弓紧,一副大敌当前的模样,她用草杆儿去逗,猫儿斯哈一声,前爪快速扑地,击打笼门,发嘭嘭之响,雷霆之速折了她手中秸秆,颜倾辞捂着,后怕地往后一退,溪岚上前扶她,她装镇定地一笑:“好烈,这猫儿倒和某人有些相像。”
溪岚嘴边笑意扩大,伸手摸了摸那草,耳后忽闻颜倾辞孩童般的银铃笑声:“摸到了摸到了!我摸到狸的脑袋了,哈哈!”
“你唤我甚?” 落归途转,觑一若无其事的宴无涯,笑靥如花,“宴娘听到不曾,她唤我姑娘。”
落归途啐她一句:“妹妹将我与犬作比,真狠。”
“倒合你品。”
溪岚心想,这样的生活,貌似也不赖。
狗靠在一起,相依为命地发着抖。
绮梦绥听到动静,着惺忪睡从屋里来,“小狗儿!” 两个女娃一见萌就激动异常,争相要去摸,吓得狗儿又缩回柴垛中,躲阴影里。
“七娘哪里学来这些驯化手段?”
“不准乱摸,容易惹病。”
“拜侯府所赐。” 许是想起在侯府所受的怠慢,溪岚松开女人,往田圃边走,不久前载种的蔬菜已初规模,看那青葱的模样,估计没几日就可长熟。
颜倾辞故意往她怀里躺去,“饿坏了怎得办?”
颜倾辞不甘心,还蹲在笼前逗猫,华年跟宴无涯讨教武功招式,落归途在一侧旁听,时不时也上几句话,墨月在庖厨面,忙活着给几人准备午膳所用的材。
“给家禽取名而已,用不着大费周章,你取个便是。”
溪岚摇,颜倾辞戏谑:“这不等你过来取嘛。”
“我哪儿有颜三小的文采,就不班门斧了。” 落归途调笑回去。
溪岚心一片宁静惬意,她唇角微勾,目光落在近旁花盆之中,那里有颜倾辞心血来种的菜种,十几日都未苗,倒是长了一丛茂盛野草,比地里的都要旺着,难为她每日浇浇得那样认真,浑不知自己在养一堆杂草。
午时宴无涯与落归途来了,瘦削肩膀的落归途掐着发尾,围着这三个新主儿笑嘻嘻问:“取名儿了没?”
溪岚:“未驯服之前莫要碰,小心挠了你,先饿它一日,只给些,待它卸心防后,再喂即可。”
“狗有什么不好?忠心不二,是庸人将它贬成佞端,落姑娘也这般好同俗么?”
“你若担心,那便每隔三餐喂它鱼,叫它吃不饱却惦着谁才是恩赐者,如此一来,抱它上膝便指日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