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从前的离尉,甚至不是离尉,只是一个被制造来,让洛辛一偿心愿的躯壳。
那不彻底的一刀没能夺取他的命,但也足以让他昏睡好多天。
朦朦胧胧睁开时,都能看见洛辛令人痛恨的脸。
「你已经死过一次了,别再犯傻。忘记周扬,你已经属于我,是我的离尉。」洛辛对离尉这个名字的执着近乎可怕。
洛辛贪婪地咬住他的锁骨:「已经忘掉的东西,何必想起来。你以前是个平凡的人,过着平凡的日,现在,我会让你活得不平凡。离尉,你和周扬的那个离尉不同,别自讨苦吃。」
他一直在偷,周扬的温柔,周扬的泪,周扬低沉的歌,周扬的。
刀刃肉的沉钝声在耳膜里清晰地回,瞬间,满目的红染湿离尉白皙的膛。
连自己的名字都忘记的躯壳。
离尉怔怔想着事,没理会他。
清晰又残酷,每一丝过去的疑虑都可以从这找到答案。愿周扬永远不要知这个真相。
「我们之中谁不是疯呢?」俊的脸泛起淡淡的惨笑,离尉静静闭上睛:「别碰我。我已经上周扬了。」
他是离尉,不是洛辛的离尉,是周扬的离尉。他暗中咬牙。
今日洛辛一天都没有现,傍晚的时候才传来房门开锁的声音,若端着晚饭走来。
洛辛估计错误,刀并非刺向自己,中途力度忽然转了方向,直刺人的膛。
「不,我的原名。」
人工制造的离尉仍叫离尉,无法知自己原本份的被洗脑者,只能保持小偷的份,不放弃他不愿放弃的脏。
看见离尉缓缓扫视四周,他说:「有人在找我们。最近形势对我们越来越不利,常常挪动地方比较安全。」
这一切并不属于他,他偷去了,那个受尽折磨仍光芒夺目的男人的幸福。
一刺的折光芒传到洛辛中。
「我的名字是什么?」木然任洛辛在手摸索自己的,他睁大黑白分明的睛轻问。
若放晚饭,却没有立即离开。
周扬!两个音在离尉心中震起来。他掩饰着,避洛辛的审视。
洛辛不复那天相见时的疯狂暴,仿佛在狠狠发一通后回复了往日的温和平静。
他瞅着离尉:「你还好吗?」
周扬在担心吗?
形势似乎真如洛辛所说,越来越不利。
「离尉!」惊讶的呼声响起。
多幸运的小偷,却一直不懂珍惜,痛恨命运的不公平。
「你疯了吗?」洛辛气急败坏地怒吼。要不是抓住离尉的手腕时改变了一方向,刀尖就会直直心脏。
真正的离尉,到死还傲地昂着。
「离尉。」
多年的训练让洛辛反地握住离尉持刀的手腕。
但他已经贪得无厌地上了,这份不属于他的幸福。
每次睁开睛,房间的布局都会有所改变。
「洛辛,你估计错误。」他盯着洛辛,扯动被打得青紫的唇角:「冒牌货未必就比正牌货弱。」
刀!他这训练不足的学生竟不知不觉偷了自己小上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