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百多年的梧桐树,大抵与大魏朝同岁了,故而以此神树命名“梧桐苑”,巨大梧桐树巍峨屹立在一栋两层阁楼旁,像是在守护,也是在陪伴着阁楼nei的人。
院nei已积起了一层厚厚的雪,与天寒地冻的外面相比,阁楼nei温nuan地过分了,炭盆nei燃着上好的雪炭,星星diandian,时不时发chu“噼噼啪啪”的声响。屋nei安静极了,烛火散着微光,投到墙上是摇曳的阴影,屋nei层层纱幔后是一张巨大的床榻,床榻上一个gao大威猛的男人紧拥着一个jiaomei少女,两人交颈而卧,画面唯mei温馨。
一声鸡鸣响彻天际,浅眠的男人被惊醒,他猛地睁yan看向怀中少女,发现少女不知何时已经醒来,两人目光交汇,萧镇错愕地盯着她,随即狠狠地将少女roujin自己怀中,像是要骨血相溶一般。
“宁宁,我的心肝儿,你终于醒了,终于醒了。”
少女被男人拥的chuan不过气,她难耐地哼哼着,男人发现她的异样,立ma松开手,看着少女面带chao红似乎很难受的样zi不禁懊恼自己怎么这般cu鲁nong疼了她。
“没事吧,宁宁,我太着急了……”
乐宁大kou呼xi着着新鲜空气缓了半天,方摇tou笑dao:“没事,只是有dian晕。”
少女脸颊泛着不正常的chao红,男人大手抚了抚少女额tou,发现乐宁一直低烧不退,便dao:“re症还未退,我去叫太医给你把脉。”
少女拉住男人动作,dao:“父王,天还没亮,别去叨扰太医了,在这陪陪宁宁吧,我昏迷几日,你定吓坏了吧。”
男人靠在床tou,拥着少女,他心有余悸dao:“是啊,我很怕,怕你再也醒不过来了,这几天每一分每一秒于我来说都是莫大的煎熬,还好,还好你醒了,我的宁宁,我的心肝儿,若没了你,我可怎么办啊……”
少女ruan言安wei着男人:“我没事的,爹爹,你别难过,我这不是醒了吗。”
乐宁自四岁起便只会叫他父王了,这声久违的“爹爹”使得萧镇心tou巨颤。
“爹爹,今天怎么回来的这样晚,宁宁等你都等得困死了!”
“爹爹对宁宁最好了,宁宁最ai爹爹啦。”
“爹爹又给宁宁买糖人儿了,真想每天都吃糖人啊!”
“爹爹骑大ma,宁宁也想骑大ma,我要骑大ma骑大ma!呜呜呜,爹爹不让宁宁骑大ma,爹爹不ai宁宁了……咦,爹爹要给我当大ma骑,爹爹的背好温nuan啊,爹爹待宁宁真好哇!驾驾驾,ma儿听令,跑快dian啦!”
……
往事如泉shui般涌ru脑海,萧镇只觉nei心五味杂陈,他捧着少女巴掌大的小脸,怜ai地亲吻着。
“我的宁宁,我的心肝儿,我的命genzi,我ai你。”
听到男人直白地袒lou心声,乐宁勾唇心满意足地笑了,爹爹很ai很ai她吧,此时这副脆弱的样zi与平日威严的形象判若两人,教她看了心疼至极。她何尝忍心将男人独自留在世间孤寂地活着呢。
然而乐宁清楚地gan觉到自己的血ye中似乎堵满了不知dao是什么的东西,使得她gan到shenti沉重,连微微抬手都很吃力。
乐宁隐约预gan自己是中毒了。可即便知dao又如何?太医都无计可施,还有谁能救她呢?
谁会向她xia毒呢?那人定是恨极了她。
乐宁真想将加害她的人揪chu来碎尸万段,她好恨,好不甘心,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