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要的到底是什麽?
我对这样的想法觉得惊慌,又去打开电视,但同样的,我完全都看不去,不是我对这个社会无,而是此时此刻的我已经没有办法靠著对外界的关心,转移自己的趣和注意力。
随後我想到我本不用阻止我自己,因为他正关著他自己。
我发现,若不是真的,我就算对自己说再多次,都不会变成真的。
答案其实很明显,但我还是不敢也不想承认,我的泪又奔而,就这样坐在沙发上又哭了一场,边哭边发抖,直到那些答案就这样清清楚楚展在我面前,我连逃都逃不了。
我想了很久,觉得真像他说的,没有对或错,只有接不接受。然後我又开始冷了
那个人,早就有了那个人。
明知会有多麽令人恐慌,多让人窒息,他仍旧关了他自己。
我要的,完全不是回到过去。
他想要我找到自己,我却急得只想把自己丢掉。
他关著他自己。在那个黑暗的让人不过气的小房间里。在我说害怕的时候,他说他也会怕,但他还是把自己关了去。
凌越。我在心唤著他的名字,有一种说不来的滋味在我心窜生,是一种柔的、烈的、景仰的、崇敬的……太多太多在一起,还包括了愧疚的、思念的……
我跟凌越说我喜过去的生活,但我真的喜吗?我还能跟他再笃定地说一次我想回到过去吗。
到。终於,连我自己也找不到我自己到底在哪。
我告诉自己我可以。我对自己说一次、两次……十次、一百次……我可以……但我本不用看到他的人,只要想著他的神,就算只对著我自己,我还是没有办法说。
我分明不是我以为的那个,知自己要去哪里的人,我对自己未来要去哪里一无所知,只想要那个人牵著我走,我希望在他巨大的意念里服从,什麽都不需要想。
我以为我把他看得很重要,我甚至也这麽让他以为了吧?我展现那麽多的依赖,像是自己不能没有他,但在那黑暗的时刻,我不仅不敢正视自己,也遗忘了他。
原因就是我说我比较喜以前的生活,原因就是我说我不要他为我选择的方式。
我在终於能够看著我自己时,才敢面对这个答案。
凌越。
他失望了吧?因为他曾经亲吻我,对我说他相信我得到,但我去不过几小时,我就已经再也受不了,把这段时间我们所历经的都推翻了。
那个人,最好能一直在我边,只要他严肃地对我说话,我就会想向他跪,我甚至希望他鞭打我,让我在痛楚之中觉到无限的愉。
我在想要奔去找他的同时,又想阻止自己。我不知为什麽我要阻止我自己,或许我已经太习惯阻止自己遵从自己真正的意念。
我还觉得自己是受害者,但他毕竟没有架著我那间房。就算他一开始对待我的方式太暴烈,他真的欠我吗?
把我所有玻璃都拆了的他,到底欠我什麽?
明明是我对他说好的。明明是我说我愿意的。他只是提议,却没有迫我去,的是我自己。我却把所有的气都在他上。
我要的是一个可以穿透我的人,抱著我时会令我颤栗,却觉得无比安全,我会想要向他奉献我所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