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来，我桌的对讲。

我故作随意地问：“以世伯的光，觉得那个企业最有夺此殊荣的能力？”

这正是问题所在。

“是的，是的。”我轻轻笑，谢地说：“伍世伯，打搅你了，什么时候到法国来玩？我爸爸非常挂念你，说你围棋得可与国手上阵。”

“书亭，你对家族的事业，

此问真是不知所谓。我脆不回答。

“书亭，是我。”

“如此来说，我岂非要打电话去恭贺荣氏老板？”

还没有说完，那边的中年男人就朗地哈哈大笑起来：“哦，我记得，我记得，你是老黄的儿！”

寒暄一轮，他问：“生生，无事不登三宝殿，我知你继承家业，相当忙碌，是否有什么事要我帮忙。”

“对对，生生，我忘记了，你和荣氏的荣与将也是好友。”

“其实非中国大陆的建筑商驻地，已经不是希罕事。但这次开放，政策上是一些以前不能批给外面建筑商的大型工程，例如整个机场的建设，都有可能让外来建筑商参加投标。”

难得没有都市人的冷漠生疏。我对他好顿生。

“虽然对伍世伯而言非常简单，但对我却非常重要。”我也开门见山，诚恳：“伍世伯，可有听到关于中国大陆开放外地建筑商的事？”

“中国太多华侨，哪里能个个都看顾。不过，中央确实看顾香港，决定其中一个名额，留给香港的建筑商。”

“洪冰，我要荣氏历年大型的建筑工程资料，尽可能详尽。”

真是善解人意的一个好人。

挂电话，我站起来松松，活动活动筋骨。

“伍世伯？你好，我是黄生，可还记得？我小时候曾…..”

“这是大事，到闹得沸沸扬扬，谁不知？”

所以，我对着话筒的时候，十分恭敬。

“说是这么说，不过可以参加这些大型工程投标的企业，一定要争取中央那里的资格认证。名额才有三个，世界各国都想手，实在是僧多粥少，竞争剧烈。”伍世伯在电话里笑：“黄氏也对这个有兴趣？”

他又是一阵大笑。

“那还用说，放香港，当然只有荣氏一家。而且荣氏老板与大陆关系良好，很难不围。”

“生生？”书亭的声音是兴奋的，他问：“昨晚一别，是否挂念我？”

桌上的公文虽然一大堆，不过在我里都不是一件的大事。草草批了几份，很快就停了笔，拨通书亭的电话。

“当然。不过我也是知自量的，要在世界这么多的企中挤三，不是易事。以中国的立场来看，是否会照顾一中国华侨？”

荣氏一旦了三元，取得大陆里最级的建筑特权，那么，我和他的距离就更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