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山上来,一路上,夏木都在激烈的心理斗争,走到山脚,夏木了最后的决定。
夏木淡淡一笑,“我和原野约好了,这次的事完成后,就都不这个了,一起去晒太阳,养花,喝茶,过日去。”
释觉师父留了释武,为了养活释武,释觉师父没少花心思。释武弱,小米粥一喂就吐,大米粥喝了拉稀,释觉师父就抱着弱小的释武四找,一个僧人,抱着个孩找乳娘,是怎样奇异的画面,为此事,释觉师父没少受人的冷和嘲讽,但他毫不理会言蜚语,也不辩解澄清,只默默地养着释武,费尽周折把释武救活过来。
学走路时,因释武脚趾畸形,总是跌跌撞撞,释觉师父着破衣烂衫四化缘,为释武凑足了正畸手术的钱。
“或许你可以想办法阻止他。”释一师父说。
“我认。”夏木轻声说,“如果他反抗,请你们别伤了他。”
夏木去找小七,小七家的大门开着,从里面来一个与小七差不多大小的男孩,比小七白,比小七胖,也比小七净一,不过也只是一而已。
夏木想起来,那天她说这话时,原野并没有回应,“他会答应的。”
这么多年,师徒二人朝夕相伴,深意厚。
释武被人遗弃在虎寺的山门前,没人知他来自何方。
“这些理,我何尝没对他讲过,”释一师父微微地说,“他年轻气盛,报仇心切,又怎么听得去?除非把他锁在房中,这又不是我们家人该的事。”
半夜起来给佛前油灯添油的释觉师父听到婴儿的哭声后,循声找到了释武,当时,释武衣着单薄,面颊青紫,声嘶力竭,几乎被冻僵。
说完释武的事后,夏木准备回去了,转后又想起什么,抿抿唇,“你那天说,我和原野不会怎么,剩的话还没说完,我想听听。”
抱回寺里,仔细检查才发现,释武的脚趾有些畸形。
何佑嘉看着夏木,叹一气,“希望你得偿所愿。”他咽了后面的话:但我还是要劝你不要抱有期望,免得失望。
“可是,释一师父,你说过,不能害了释武。”夏木忙:“是,法律是法律,释武现在的事,都是在犯法律啊。”
男孩说
听完这个故事,夏木很动,也很难受,她没想到,释觉师父与释武之间还有这么一段缘。
“那就任由他这样去吗?”夏木心中痛惜。
何佑嘉挥挥手,“没什么,你听错了。不过,这个案完成后,我们一起回北京吧。”
为了释武,释觉师父又专门买了一山羊,每天挤山羊给释武喝。
“他知了,会恨你的。”何佑嘉说。
那么善恶有报又该怎么说呢?
把屎把,洗洗涮涮,补补,这些活都是释觉师父亲力亲为。
她决定报警,便找到了刚刚警回来的何佑嘉。
如今,释觉师父一朝去了,释武的天便塌了来。
何佑嘉疑惑,“他答应你了?”
小时候的释武多病多灾,等释武长到六岁时,释觉师父带着释武专程到了嵩山少林寺习武六年,只为释武健。
她把释武的行踪和计划都告诉了何佑嘉。
不是父,更胜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