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上拉,每一声都震动他心弦。
“那很好。你就去吧。”他淡淡的,垂举弓,又拉起了琴曲。
“……所以,你在台湾找到新师父了?”叶筝又问。
总有一天,他会重新站起来,然后站到比他们都更的地方。
伊离神复杂的看着他,嘴巴动了动想说什么,还是收回去肚里藏着,闭起安静听琴。
“我……我……反正这不关你的事!我犯的错,我自己承担。”伊离一咬牙,冷:“师父不要我,还有别人需要我。没有奥运资格又怎样?那种绑手绑脚的比赛,比它更好更刺激的多的是!那些人尽看衰我好了,尽瞧不起我好了,总有一天……总有一天……”
这时才知,原来想念得如此厉害……
“我为什么不知?”叶筝反问,定定注视男孩措手不及略显苍白的脸。“那时为什么不老实说你隔天有比赛?又不是永远不会再见面,哪一边比较重要,你搞不清楚?”
他心中抑郁,数不清的思绪在翻来
是啊……既然都是独自一个人,在台湾或日本,有差别吗?
叶筝乎意料的脆答应,将电脑暂时待机,走回大提琴后坐。伊离愣愣的看他,:“都……都可以。”
当然,不是那师父过来台湾,而是他飞去日本拜师,寄居对方门。辜先生说,等时机成熟,就在日本的K―1大赛。K―1起源于日本,在当地相当盛行,有极多手参与,也拥有广大支持观众,环境不是台湾能够相比。
就等他定决心答应。
“啊?”
当时他从辜先生中听到那位大师名字,也吃了一惊,因为那是修为极、在日本备受尊崇的正宗空手名家,连他都久闻他大名,也听说对方脾气古怪顽固,从不收外国人为徒。这次是看在辜先生面上,才勉破例。
“叶筝,你可以帮我订飞机票吗?我……明天就立刻回台湾,不会再打扰你。”
他里泛红,模糊的视线望去,仿佛看见了无数张面讪笑或鄙视的脸。那外国青年的、那短发女的、师父的、对手的、甚至幼时同学们的……
叶筝默然看着男孩愣愣神,神由犹疑转为定,知他心里大概已经了决定。
“你被教练赶师门了吧。确定回不去了?”
他当时说,要再考虑看看。辜先生很意外,说这么难能可贵的机会,有什么好考虑的,应该赶紧把握才对。然后还笑笑的问了句:“伊离,你在台湾是不是有放不的人?”
这回琴声似乎持续得特别的久。
尽笑吧。
“你想听什么?”
“……”叶筝睇他一,神不变的放琴弓。半晌问:“之后有什么打算?”
“没有。”伊离迟疑了。“不过……有个愿意培养我的男人,他说可以请日本一位大师亲自指导我。”
他怔了怔,缓缓摇否认。
琴音顿的空档,他忽然冲而,又垂目光嗫嚅。“可、可是我想每年过来看你两三次……可以吗?”
“你……你知?”伊离一愕。
一如往日共居的那几年,他趴伏在男人旁静静聆听他拉琴。他听得格外专注,像是要把每个琴音都牢牢刻印在脑里,好在以后每个寂寞的夜里,可以反覆追忆回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