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母亲和相继过世,家里多了个男人赖着不走后,这惯例也随着他婉拒父亲而中止了几年。
“我去厨房帮忙,你们先聊。”她说,一拐一拐的走了开去。
“你怎么知?”这么多年前的事,若不是听对方提才想起,连他自己都快忘了。
你弟弟咬的。叶筝心想,:“被狗抓的。”
“你好。我常听爸爸提起你。”女孩轻声,显然知父亲在打什么算盘,垂眸一笑,扶着拐杖站起来。
叶筝一言不发看着那工整两字,久久才移开视线,朝女孩致意。
着愉闹的气氛,悠扬乐声无所不在,每个人都放工作和最珍视的家人在一起,觉就像华人过农历新年一样。
的确很巧……叶筝垂啜茶,避去教授的眨暗示。他几乎要以为这是上天同他开的一个大玩笑。
教授的呼唤声打断叶筝的思绪。
宾客陆续抵达,火鸡、酒也端上了布置好的餐桌。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的安排,叶筝与伊卉坐在一块,另一边坐着不停扮演红老的陆教授。
“没什么,随便猜的。觉得她有熟,可能以前在台湾见过。”叶筝几句带过,确定答案后便不想再多着墨。
“别看她这样,伊卉十四岁才跟她妈妈来国,一直不好,又行动不便,几年前还生场大病,把儿时的记忆都忘了,只记得来国之后的事。幸好她也很,本来都是靠轮椅代步,经过几年复健后,现在已经可以自己支拐杖走路了,明年还要开个人画展呢!本来只是在医院画着打发时间,想不到也让她画一番天地来……”
见旁青年的目光一直停驻在女儿背影上,陆教授轻咳一声,压低了声音。
直到某一年的圣诞节,那只大袜才又从尘封箱底被翻找来,由他装了礼去,放到从学校学回“圣诞节”一词的小鬼床边……
他回,举步走客厅,竟看见方才才在脑海中闪过的人影,此刻就坐在教授边微笑看他。
傍晚刚完一场雪,叶筝穿过一地银白的庭院,看着玄关装饰得华丽缤纷的圣诞树,想起很小的时候,家里没有逢节摆圣诞树的习惯,但父亲会在圣诞夜带一家人上餐厅吃饭,晚上在他床边悄悄摆上一只由母亲特地制的,着礼的大袜。
“狗?”伊卉一怔,笑了起来,怎么也想像不那场景。这么漂亮宛如艺术品的脸,换她可是连摸一都舍不得
“伊卉的旧姓,是不是姓李?”叶筝忽问。
“小筝,这是我女儿Grace,中文名字是伊卉。”陆教授忙招呼他坐,边殷勤介绍边用笔在纸上写那两字。“你就叫她伊卉好了,不用见外。”
陆教授闻言一愕。
怎么可能?
不……不对。发型和材打扮都完全不一样。前的人明明是二十来岁的清秀女孩,他怎么会看错?
“咦?近看才注意到,你嘴唇有很明显的疤耶。怎么来的?看起来就很痛。”伊卉好奇。
“也对,你们同年纪嘛!小时候又都在台北,说不定真有过几面之缘。可惜伊卉一定都不记得了。”陆教授说着摇慨叹。“真巧,真巧……你不觉得这是上天的巧妙安排吗?呵呵……”
“小筝!过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