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不转睛看着那两薄唇，明明知那当然是血肉之躯而不是冰雪雕成，他还是忍不住起了这愚蠢念。甚至，想去碰看看。

“……咦？”

开始习武的五年后，叶筝取得博士学位的同时，伊离也拿到了全中运的第一座个人冠军。

……应该不会化吧？

“叶筝！帮我这件服想想办法！叶——”

……只要能永远待在喜的人边，他愿意改变，要他什么他都愿意。

推开半掩的门扉，他的喊声在看清房景后戛然止住。

更想不到的是，伊离乎意外的有这方面天分。平常一首诗背了半天都记不住，师父教的踢打和防御动作，倒是看过跟着一遍，就能记起来，甚至活用在实战上。

“……”

布帛撕裂声响起，伊离暗喊糟糕，忙将套到一半的服脱来查看。

果然，肩膀接裂开了一大。他心痛的闭了闭，好像那是划在他心上。

伊离小脸黯淡了，抬仰望那沐浴在弦月光晕中，更显洁白清冷的刀凿般侧脸。

明明就在他前，觉却像月亮那样遥不可及。

“你去那里练练好了。”他比了比馆，不是认真的。

“喔。”叶筝漫不经心应了声，完全不把他的话当回事。

已经不记得上次看到叶筝在他面前熟睡是什么时候。

那年他只有国二，刚满十四岁。

墙上的钟指向早上十，阳光透过窗帘间隙洒昏暗房里，床上的人仍闭目沉睡着。

心里想着应该赶快关上门别打扰他，双脚却不由自主走了去。伊离无声靠近床边，伸手正想将上的窗帘拉得更紧密些，睛连到那被阳光爬至唇角的脸庞，便就此定格住，手也悬在了半空中，再也舍不得拉上帘。

第四章

“看会不会多长肉，或是质改善一。老是一副风一就倒的模样，看久了都烦。”推测这回淋了雨回去，小鬼隔天又要发烧染病，病上个大半月。

他依然吃得极多，庞大的量吃胃里像全了黑，只有持续长。他依然瘦削骨，但全肌肉优实，神顾盼间充满不驯的野，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发育迟缓的羸弱小孩。

雨不知不觉停了，他收起伞，刚巧看到路边有家空手馆，门招生海报上白衣黑带的小朋友个个格扎实、神锐利。再看看旁走路颠簸的瘦弱小个，那落差真是巨大。

平常如果工作到太晚，叶筝通常会直接睡在公司宿舍。这次难得选择回家就寝。

说到底，叶筝本不期待小鬼能有什么作为。但年幼的伊离却把他的每一字一句都认真听去了。

“叶筝，我会变壮，不依赖你、不给你添麻烦……可是我不要分开……不要。”

“啊！”

叶筝大概没想到，只因他随意的一句话，伊离真的去馆学起武来，而且一学就是数年，不曾间断。

熬过了刚馆时适应不良、受尽轻视的艰难日，磨潜藏的脾后，既天分也肯苦练的他，便逐渐展令旁人无法忽视的光芒来。

“再说吧。别光是嘴巴说说，得到再讲。”

即使假日，叶筝也向来比他早起的，看来昨晚大概又待在实验室通宵未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