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的滴落在他手掌,他关了风机,捧起兔小小一张脸凑近,漂亮的墨眸里浮起一丝浅浅的担忧:“到你了,还是痛?”
伏曲,以后我会好好陪着你,再也不会让你孤单一个人了。
沈汨轻松从他并没有用力的双手间钻他手掌,而后站起,还沾着湿的前爪轻轻落在他近在咫尺脸颊上,绒绒的脸颊蹭了蹭他鼻尖。
他闭了闭,将兔捧到颈侧,“我可能真的是一个人太久疯了吧,竟然觉得一只兔在心疼我……”
还湿着的爪被温柔抬起,风的风顺着她到肚,那些还留有一丝沐浴香味的雪白绒很快就被得半。
兔是会泪的吗?
她曾在他的记忆里看到过,他是如何在接连失去黑熊和岑青后,迅速迫着自己收敛一切冒活泼,时刻警醒又克制着独自生活在没有一个可信任的人的环境中,孤单一个人地生活求学,沉默着慢慢长大。
似乎有很多重要的事像是大海的雨滴,分不辨不清,无声地消在这片萦绕着人们气息的安谧黑暗中,又在呼呼响起的风中彻底被散。
沈汨觉自己像是飘落在面的一片栀花,挟着青草气味的微风和湖面升腾的淡淡雾气缓慢地推动着她在细微的涟漪中轻晃,脑海中宛如萤火闪烁的某些记忆碎片在短促一瞬亮起后,便彻底地陷了永恒的黑暗。
思绪缓慢回笼,记起自己莫名其妙来到八年前的时间节并变成了一只差被送焚化炉的实验兔的沈汨意识到自己这是被伏曲带离了研究所,回到了他的住所。
她抬起,看了看不大却整洁的房间,确实和成年后的伏曲喜的极简装修风格没太大差异。
蛇蛇在这种况都没有选择报复社会,而是努力长成了一个优秀的大人,真的非常了不起~
见着睡了一路的兔终于睁开,伏曲摸了摸它脑袋,将风机拿远了些:“吵醒你了?”
命的温度。
阿越有为他两肋刀的祁兢,仰光和衔宇在某种意义上也算得上是相伴长大的朋友,林琅所追求林老爷的关注其实也一直有被得到,不论如何,他们的边总是闹的。唯独伏曲,懵懂着被带一个小家里,甚至还不等他意识到自己得到了什么,就已经开始在被迫接受残酷的失去了。
沈汨盯着面前低替她耐心的少年,不由得想起他们在电梯里的初遇,不知为何突然有鼻酸。
沈汨伸手紧抱住他脖颈,贴着他冰凉的肤一遍又一遍地无声叫着他的名字,潸然泪。
“是在安我吗?”他垂眸,半张脸埋兔乎乎的绒里,声音很轻,“真神奇,觉你好像听得懂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