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叛?”她笑了笑,这次终于再懒得装虚伪的意去原谅她这位日渐酷烈卑鄙的“人”又一次的“力量暴走”,“可是小静,我并不是你的谁,又谈何背叛呢?”
她知。
幼狮金棕的瞳浮起一层薄薄的光,鼻腔里发低低的呜咽,化为人形的小小少年伸手轻轻替她合上了那双失去光芒的睛,金的发也因为绪的低沉而显得无打采。
他的卑劣,他的阴暗,他的狠毒,他的欺骗……她全都知。
幼狮湿漉漉的鼻轻蹭着地上已经没有了呼的女人变得微凉的脸颊,可她已经再给不任何反应了。
“人?”清歪了歪,从认识至今这么久的时间,她一直是温柔的、敛的形象,从没有这么俏的神态,像是一个觉得奇怪的孩,冲他这个自说自话的疯个天真又残酷的笑来,“需要我帮你回忆一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吗?还是说,你真的觉得,这种从不见光、只有利用和欺骗的关系可以被称之为?”
还不等他回神,房门便“哐”一声被巨力从外掀翻,没有来由的狂风径直卷向他面门,那力大得不仅叫他睁不开,甚至整个人都不由得往后连退了好几步才勉稳住形。
容静愣住了,他因为发觉真相而倍愤怒的绪还在大脑里烈火一般熊熊燃烧着,思考的能力却在这句话里化作一片空白。
“来晚了。”熟悉的声音在狂风骤停变得异常安静的房间里响起,容静放遮挡在前的胳膊,不可置信地看向来人。
“清……”
他甚至有些理解不了这简短的一句话,只能呆呆看着面前清那张明明无比熟悉的脸,艰涩地开想要反驳她这句让他无法理解的话:“我们……”
他抬起那只沾血的手,久违的陷了迷茫。
咙里像是堵了一团又一团的湿棉花,他甚至不知自己到底有没有发声音,也不知自己到底说了些什么。
前只有清那张和初见时一样毫无变化的脸,用他从未见过的冷淡表看着他,一字一顿地清晰宣判着他的死刑。
从唇间溢的鲜血几乎糊满了她整个巴和脖颈,坍塌的心和碎裂的手臂足以说明她死前遭受了怎样巨大的痛楚。
“小静,你是我实验的失败品。”她走近,手掌覆住他因为无声泪而湿漉冰凉的脸颊,“你很清楚失败的实验品会迎来怎样的结局,对吧?”
饱笃定的声音在脑海中久久挥散不去,容静松开手里已经失去呼的女人缓缓站起来,血消退的双眸扫过女人那双失去光亮变得空茫死寂的睛时,再一次确认了自己杀死的,是个没有任何异能天赋的纯人类。
“清……”他只来得及发一个字,注意力便被隋慕尸旁的幼狮分散,电光火石间,他突然意识到什么,“是你!”
一个可以寄他人、传声脑又全然知晓他暗地里的那些事的……纯人类。
心脏像被一记重锤砸成稀巴烂的碎肉,飞溅的温血像是刀片划过他球,窒息的疼痛让他的睫不自禁地颤抖起来。
清的视线扫过他和已经死去的女人,看向绪已经从震惊转为愤怒的容静,都不用他开,相同的本源已经能够清楚地将他的绪甚至心声传递给她。
是他没有保护好她。
他原本以为幼狮之所以能够顺利地从防御重重的研究所里逃离,是因为隋慕在那无死角的监控使用了某种他们所不知的方式给与了幼狮线路暗示,刚刚隋慕临死前使用的传声脑也彻底让他确定了自己的猜测。可此时此刻,看到幼狮和清一起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地潜他房间,他才陡然意识到,真正帮助幼狮逃脱的,或许并不是隋慕,而是,清。
原来一切,她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