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焱从狐狸堆里一就看到了胡绥绥,其它狐狸的发蓬松柔,虽说也掉,但哪只像胡绥绥那般掉到秃的?
胡绥绥剪的发已半长,裴焱捋一绺在指上,:“每回绥绥唱,我总岔断你,只听得首句,今日绥绥将后边的也唱一唱,与我两耳听听。”
听到这儿,胡绥绥另一只耳朵不消裴焱提起,愣地一朝天直立,兴奋难抑,她四梢离蹬,向裴焱怀
胡绥绥香唇语又止,过了好久才轻声开唱:
裴焱听讫,仿佛梦未醒,把胡绥绥抱在膝上坐了,茫然不知所对:“后边的事儿我大抵也猜中了,只是前面的事儿,我从未猜中过。”
胡绥绥一整日都与狐狸同吃同睡,到了晚上还不肯来,裴焱用过饭后亲自去把胡绥绥从狐狸堆里拎了来,并让人把笼挪院,放到别去。
隔着笼说话不亲近,胡绥绥摇一变,变成狐狸,钻笼里与它们玩。
【有狐绥绥】18三火成焱是裴焱
“你说我就听啊……”胡绥绥心思在狐狸上,耳朵没竖起来听。
于是裴焱稀里糊涂的就娶了一只狐狸。
“就你最秃,混在里边,也不怕被你的什么姑姑姨姨嘲笑。”裴焱拎了胡绥绥回屋里拿把梳,再折回院里给她梳。
一笼的狐狸,满院的白,裴焱番回来,见了这光景是嚏连开,暗暗打帐明日就将胡绥绥的什么胡姑姑,假姨姨和大放归林中才行。
周巡之计不错,裴焱想自己也该恭喜,遂依计而行。
他还以为胡绥绥会唱是调,跟着丐儿学的,不想她真当过丐儿。
裴焱提起她一只耳,说:“猎猎狐,不过为你们这和的而已。你们日日掉,月月掉,这些可制成衣,若将这些集起再拿去贩卖,猎你们的猎,自然也就少了。到时候我再发一纸文书,明文禁猎猎狐,这般,绥绥觉得如何?”
【文中歌词摘自霓裳续谱卷五】
自始至终裴焱以为胡绥绥偷银是为富贵,不想是为了自己的族。
汉州所有白狐都被裴焱手给抓了过来,胡绥绥每日隔着笼,左一句姑姑、姨姨、又一句和哥哥,声气甜丝丝的,十分腻耳朵。
裴焱拎她时,不知是胡姑姑还是假姨姨,正在给她颈,一一。
再来时院不见姑姑姨姨,胡绥绥尾巴垂垂,耳朵耷拉,脖挠勾,乖乖地等裴焱给它梳:“它们才不会笑话绥绥秃呢……”
“一年家尽,一年家,交夏里里连花,里里莲花落,渔家儿小儿男,溪呷呵,赤沙滩上,摸鱼又摸鳅,也么咳咳咳莲花落,也么咳咳咳莲花落。一年家夏尽,一年家夏,交秋里里莲花,里里莲花落……”
一日一日地过,胡绥绥秃不见好,一梳一排掉落,裴焱若有所思地取梳齿上的放袖里,说:“绥绥,为夫刚刚给你想了个更好保护狐族的法,想不想听。”
往后去布庄扯布能省银。上州的士兵数十万,若冬日里有战事,给这数十万士兵发衣可是要一大笔注的,与布庄老板成了亲家,往后便能少些银。
就它一只秃得见肉,裴焱很难不一看到她,她在狐群中,像一只受欺负的蠢狐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