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安的动作终是扰醒了温昕。她先是恍惚,继而恍悟,即刻打起神,哦扭动,惹得常安哭笑不得。他对她,已是无比熟悉,煞有介事撩拨合,片刻之后,见她的形容不似作伪,便也被带了几分兴致,索使尽湿解数,哄劝着她演练了一回他最忌讳、她最排斥的动作。大起大落过后,竟也品了几分微妙。
常安对温昕颇为愧疚。没有婚礼,温昕摆摆手――婚礼本就是给别人看闹的,投资收益率为负,不办正好;没有蜜月旅行,温昕摇摇――我还嫌差不够多么?门也是换个地方吃睡罢了;他一直过着今朝有酒今朝醉的生活,没有资产,温昕皱皱眉――你不嫌我的资产来得不净,我就千恩万谢了。这类话,常安最是听不得,
他自迷幻堕落的梦中惊醒,意识看向侧,直到确定了她的存在,方觉心安。
他借着窗外微弱的灯光凝视着她,她婴儿一般蜷于他的畔,面若芙蓉,婀娜如故,里却已是今非昔比,悍霸得无以复加。他每每晓以、动以理,她都能用一句话回――“成叔站在我这边,你跑到天涯海角,他也能把你绑回我边”。
这一夜,他们终于真正的心结合,在的碰撞中,到了彼此的灵魂。
他指尖微颤,顺着她的曲线蜿蜒而,脑中竟全是三年前的那一夜。那时的她,似一只稚的小兽,无知无觉地卧于他的前,他无数次伸手,又在碰到她前收回,最终只是咬牙拉上了薄被,掩去满目的原罪,留心底不灭的影像。那时的他,一面忏悔着心兽意,一面在洗手间里被罪恶推向前所未有的峰。他那时只知她是蜜糖,于他而言,太过昂贵,如今却知,糖心里俱是绵长的毒,那滋味,竟比罂/粟还要蚀骨销魂,品过之后再也无法回。
趁着节假期,温昕找母亲的牌位,他们对着牌位和遗照磕了,又在成叔的见证,对着常家二老的骨灰盒和遗照磕了――常母最大的心愿就是死后将骨灰与常父的混在一起。
分。
温昕许久没有如此主动,初时不得章法,不久便渐佳境,不想个中滋味太过丰富,此时也是三魂少了七魄,绵累乏,动弹不得。常安倒是神奕奕、赞叹连连。待她休息够了,习惯地为二人着事后清理时,他竟又有了异状,将她拉回上,一反常态地示弱讨求。
常安的表现太过反常,令温昕心忐忑难安。她越想越慌张,越慌张动作便越奔放错乱,她故意让自己痛也让他痛,仿佛只有在这样的疼痛中才能证明的真实。在密集的疼痛中,又有突兀狂放的快袭来,她在登之前终于把持不住,一边放声哦,一边哭叫威胁:“你敢走,我就去死!”
他们刻意选在节那天拜牌位和骨灰,将成叔叫到温昕家中,一起吃了顿团圆饭。大团圆的场景太过好,竟让铁骨铮铮的成叔百炼钢成绕指柔,数度落泪。
她的威胁更似誓言,此此景,常安如何还能自制。他也顾不上什么骨是正是歪了,紧紧攥住她的腰肢,反客为主,在她不要命地动起来。他终于不再压抑自己,合着她更为昂的哭喊声,他放地唤着她的名,一声过一声,在极致的一秒,同一齐释放的还有他死契般的誓言:“死也带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