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己度人,想到游庆红对于仅有一个独生女的遗憾,以及她对他的依恋,便暗暗打定了主意,决定为自己和孩争上一争。她起初对游庆红的信心尚不足三成,所以潜意识里也是刻意拖瞒,但最新一次孕检的发现却让她的信心增至了五成。证券从业者固有的赌加之以己度人的人通病,令她生了几分志在必得的奢望。
游庆红说到最后,终于也变了脸,直而立,恨恨:“我是不可能离婚娶你的。你可以去找我老婆闹,我老婆一定不会跟我离婚的,她骂的、恨的都只会是你,只要你丢得起这个人,你随便。你也可以去我公司闹,我这两年业绩好,市场化的地方,这种事对我不会有分毫影响,你如果不信,那就去试试吧,看看行业会封杀谁。这种事本就是你我愿,你非要把它们搞得这么复杂,最后受伤的只会是自己。你如果想要这两个孩,你就自己养吧,这样得来的孩,我是不会认的,你也更不要指望我再继续帮你什么了。汇达是什么况,我比你清楚,你就这么着肚在汇达待着吧,你等着看汇达会怎么理你、同事和同行会怎么孤立你吧。别说生孩了,你就这么着肚去走一圈,你在行业的名声也就完了,你这样的问题员工,不会再有地方愿意要。那你上哪挣钱去呢?没有钱,你怎么生孩?怎么养孩?怎么给你妈治病?怎么还债?况且,你敢回老家生么?你看看你家人能不能容得
她本就日日束腹,瞒得心俱疲,如此,倒是不用瞒去了。就在她准备将实告之游庆红时,正好他的新产品也募集完毕,他用二人专用的通讯号码约她去酒店一聚。
游庆红捡起报告,一目十行,先是呆愣,继而又几分吃惊的神:“竟是双胞胎?”
从希望满怀到失望无限,从云端到渊底,这落差实在太大,温昕怎会接受?无论游庆红怎样劝说,她又是哭闹、又是哀求,就是不松。
温昕揣度着他的语气,品评着他的态度,对他的信心涨到了七成。她比了个“二”,将他的手覆于自己的腹上,嗔:“两次了呢。”继而又羞笑:“三次。”她看着他,目光中满是得意和期待。
薄,就连本以为境遇相似、共鸣烈又救过她的“英雄”都能背弃她。一段姻缘,却似救命甘霖,而且,竟能给她送来一个独属于自己的血脉,天意怜她,她怎能轻易舍弃?
她解束缚,舒服吐气,换上件包的衣裙,羞喜悦又紧张忐忑地了门。她门后刚脱大衣,向他展示“惊喜”的礼,他便大惊失,继而怒极反笑:“原以为你单纯,没想到居然拿你前男友的孩找老接盘!你这副样,找接盘侠起码也去找个脑残吧!还是你在当老脑残呢?”
温昕闻言,先是滞愣,继而将刚孕检报告甩到他脸上,低声泣起来。
游庆红赶忙上前,扶她坐,手足无措:“这……这……这也太意外了,我一个男人,哪懂这些。我这辈只当过一回爹,经验主义了啊、经验主义了!”
游庆红当然知温昕在期待着什么,但她给的实在是惊不是喜,她期待的,他给不了。他开手,长叹了气,从牙里挤一句话来:“掉吧。”
温昕哽咽着“嗯”了一声,委屈:“你竟然不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