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葵……妳相信人死後會成為一縷幽魂嗎?」
一行清淚落,為了兩名生死未卜的男人,和她那僅僅來過一個月卻無緣生的孩兒;都說失去後才懂得何謂珍惜,她是連腸都悔青了,千不該萬不該衝動行事,葬送了無辜孩兒的命。
拆棉布後,傷果然裂了,刀大難癒,好不容易密合了些,動作稍嫌大點又會不經意去拉扯到而裂開。
冬葵見主哭得我見猶憐的模樣,盡心盡力的安,她想著,許是為那無緣的小主傷心吧。
余憬和周山一直在旁輪替著照料,在酒館內吃不成問題,頓頓都有雷征的人送至密室去。
「寨主,您傷又疼了嗎?」余憬緊張的問,便見那敷著傷的棉布滲血來,「寨主,您您您別動、別動,我來幫您重新上藥。」
「冬葵,妳說寨主會平安回來嗎?還有永平侯……他會好好的嗎?」
這世間愛總是糾纏著男男女女,叫人喜也叫人憂。
他要快快好起來,早日回到李婉婉邊。
此時此刻,還在荊州的段驍戰,依然被藏匿於雷征自家酒館密室裡養傷,日日疼痛無法安眠。
「夫人,您要是難受,您就大聲哭來吧!冬葵在,冬葵陪著您,嗚……」冬葵說著,卻連自己也鼻酸紅。
淡玉接過青花瓷碗,拿著瓷勺吃了起來,吃著吃著卻傷的哭了。
「倒是……我與婉婉還有鸞帖在,我倆拜堂成親,有過夫妻之實,豈有站不住腳的理。」方才余憬的話確實鼓舞了段驍戰,給了他十足的信心。
「夫人和其餘寨民在豫州如何了?他們都還好嗎?」段驍戰虛弱無力的問。
屋,冬葵趕緊將方才從廚房端來的銀耳紅棗羹給淡玉遞上,「夫人,這是方才婢讓人給熬的,趁熱吃。」
燭火滅,段驍戰緩緩閉。
「是,侯爺。」
看寨主被激勵,余憬這才綻放笑容,「寨主呀就好好養傷,心好呢傷就好的快,如此才能早日與夫人團聚。好好歇息,屬就在一旁守著您。」
她迅速抹掉了淚,裝沒事人般。
「夫人,您弱,就別站在廊上風了,快進屋吧。」冬葵來到她邊關心著說。
時間來到了寅時,輪到余憬照料,周山到一旁睡,可余憬實在太累,不知不覺打起盹兒。
碰巧苾瑤帶著牧牧和喻之倆孩,正在院裡乘涼玩耍。
一面擔憂段驍戰的生死,一面卻又掛心於傅淮宸,她是越發看不清自己的心到底是向著誰。
「寨主您別輕言放棄,您和夫人定能長長久久,有消息說是夫人一直日日掛心著您,還嚷嚷著要尋您,想來也是對您上心的。」
這是他經歷第二次大難不死,前一次上的傷療養甚久,這次那刀尖只差個幾釐米就心臟,幾乎就要了他的命,也因此讓他前些日都發著熱,陷昏迷中,直至這幾日病況才逐漸穩定。
「余憬啊……你知我有多想回到她邊吧……她骨原就瘦弱,還了胎,孩沒了……或許她會頭也不回的離我而去……」
處處鳥啼聲吱吱喳喳,喚醒了淡玉,在冬葵伺候洗漱後,用完早膳,很難得的願意踏房門,到院走動走動。
傅淮宸攔他,「不,我沒事,不必勞煩太醫。文寶,過幾日差人收拾郡主的品,請她搬回洪府吧!以免她在這進進落人。」
「啊……」段驍戰側了個,牽動到的傷疼得了聲,驚動打著盹的余憬。
夜幕低垂,微風徐徐,月透著朦朧,幾顆星點綴著漆黑的夜空。
已近丑時,淡玉未眠,一雙都哭腫了,滔滔不絕的對著冬葵訴苦,偏偏冬葵也是個心軟又愛哭的小姑娘,陪著哭成了淚人兒,直到淡玉哭累睡了過去,她才離開洗了把臉歇息去。
苾瑤見淡玉到來,趕緊起福了福,「婢見過夫人,夫人昨夜睡得
翌日。
「冬葵,妳說我的孩兒還會再回來嗎?」
淡玉披上外衣,緩步走屋外,抬頭放望去,月正好,可她的心悵然若失,低頭長嘆,眸中黯淡無光。
孩是他倆之間的唯一牽絆,現連這牽絆都蕩然無存,他又該當如何能留她。
「寨主,夫人是您明媒正娶的髮妻,這是不爭的事實,饒是他傅淮宸官銜再大,也不來強奪人妻,據屬所知,傅淮宸在百姓中為人清廉,在荊州遠近馳名,他斷不會為了女自毀前程的。」余憬如此斷言,其目的就是為了給寨主餵顆定心。
雖暫無命之憂,但難保官府不會令搜遍全荊州,待段驍戰能地行走,大夥便要動趕往豫州。
?
段驍戰圓瞠著看向余憬,隨即卻又失落的垂眸,語氣哽咽,「不,不可能,她的心早就不屬於我,她記不得我是何人,她現在滿心滿全是傅淮宸,哪裡容的我?」
「寨主您現在不宜過度憂思,夫人和其餘的人都有得到妥善的照料,您就儘安心養傷。」
?
疼了?要不小的去給您請太醫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