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到底經歷了些什麼?為何把我給忘了?」他們那一夜的纏綿,在顧言腦海裡可是一直都深深刻畫著的。
其實他內心有些疑惑,就算沒看見臉,也該認得他的嗓音才是,沒理對他半分印象全無吧?
懷著受傷的心,吞所有的委屈,深呼了好幾回,倔強地將淚抹掉,一個人獨自回去住所。
這是怎麼回事?才多久的日而已,她怎麼可能忘了他呢?
原來這面男長得這麼不賴,眉清目秀,溫潤如玉,還有些許書生氣息,只是這外在嘛和他的所作所為簡直相差甚遠! 還有那陌阡,定是見過這面男的真面目,被他俊顏所深深欺騙,否則不會每次在看他的神裡都蘊著愛慕。
「怎麼了嗎?」顧言問。
「我哪能知你是何人?我又沒神通!再說,我真的真的從未見過你,你姓甚名誰我也都不清楚。」
「你一個大男人的,有事好好說嘛!哭哭啼啼的多難看。」李婉婉忍不住嘀咕了幾句。
於是他試探的問:「妳……還有沒有印象我是何人?」
她心:陌阡,妳怎麼如此沒用?妳不是最為傲氣的嗎?怎麼只要沾上有關他的一切,妳就變得如此懦弱了?
李婉婉真心覺得莫名其妙,他們這是此生頭一回見吧?誰會知這變態是何方神聖?
「我真的不知你在說什麼,我與你從未見過面吧?」
她就那麼瞅著他,一直覺得這面男到底是好在哪了?值得讓陌阡那麼喜歡嗎?
好一句外人,很好!他在她心裡就徹底成了一個外人……看來她當真把他給忘的一乾二淨。
見李婉婉那雙眸直瞅著自己,顧言顯得略微激動,「婉兒,是不是認我了?」
「你有病吧你……段驍戰是我夫君,我怎麼可能忘記他,我是失憶過——」李婉婉話說到一半,瞬間停頓來,用非常疑惑的神盯著他看。
她眨了眨長睫,呃了一聲,隨後皺著眉回:「對不起,你哪位?我真的想不起來。」
關上門的剎那,淚就那麼不爭氣地落在如花似玉的臉上,望著手中親手的夜宵,離開旭日殿幾步後,終究還是止不住淚,蹲在地上哭得像個淚人兒。
顧言的裡噙著不甘的淚,心如刀割般的痛。
獵。
凝視著她的表,她的樣真的不像在撒謊,難她失憶了不成?
她果真失憶了……但記得段驍戰怎就記不起他來?
陌阡灰著臉,心不甘不願的退寢殿。
顧言當然不知曉當時他害她撞傷了腦袋後她失去記憶的事,更不知曉她記憶裡,他和她的那一切,皆已被她選擇抹滅掉。
聽她語氣和看她臉上的表,顧言原本明亮深邃的黑眸黯淡了來,他緩緩摘面,藏在底的真面目。
見寢殿被人闖,顧言厲聲喝斥,「誰讓妳擅闖!?去!」
「放手!你這變態!我可是有夫之婦——」
「她是她,妳是妳,你們是不同的人,何況我只當她是我的侍女,我和她是不可能的。」顧言堅持撇清和陌阡的關係。
顧言實在有些難以接受,苦笑:「真不認得我?我是顧言,是顧言啊!妳看清楚。」他將臉湊的很近,近到只有一個拳頭的距離。
兩人妳掙扎我抱越緊的誰也不相讓,陌阡在這時端著夜宵闖了進來,「寨——」主……話沒來的及說完,看見了那麼心碎的一幕,當場愣住了。
「我問妳,妳記得自己的名字,記得段驍戰嗎?」他就想知她是不是真的失憶了,還是故意裝作不認識他。
剎那間,他已經在她毫無防備,將她緊緊的摟進懷裡,任憑她死命掙扎也不撒手,輕輕在她耳邊低語,「沒關係,雖然妳忘了我,那我們重新認識,我們在這重新來過。」
「我就想,我到底跟你說那麼多什麼,我們又不認識,我好像沒必要跟一個外人說的那麼多。」李婉婉故意強調外人二字。
李婉婉瞬間開啟防禦,雙手用力推開他,「什麼?別想對我亂來!」
「看得來那個叫陌阡的姑娘倒是心悅於你,你這人不妨敞開心扉,接受人家姑娘的意嘛!」李婉婉很是希望他倆能成為一對佳侶,省得動不動就來與她糾纏不休,還不肯就此放她走。
顧言輕撫她一頭青絲,迷戀的在她臉摩挲,「我沒想幹嘛,就想這麼看著妳。」
李婉婉還真的差點「哇」的喊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