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的那天呢?」
?
秋末。
段驍戰除了偶爾山處理要事外,每日必至長生苑正殿看看李婉婉,為顧及她的緒,他自主搬至長生苑內另一偏殿去,留了芙蓉在她旁貼伺候。
這日上午,段驍戰忙完又至長生苑看她,豈料李婉婉一見到他立刻有所防備的上了床榻,以被褥將自己緊緊包裹,縮在角落處。
看著如此驚懼的她,不禁想起了當初一開始,她也是這般的懼怕他,彷彿一不小心就會被他吃了一樣,段驍戰裡透了萬般無奈,他伸手撫摸她的臉,卻被她狠咬住手背,他忍著痛不吭聲,直到她終於鬆開了。
「你、你是傻嗎?被咬都不疼不叫不掙扎的……」
段驍戰聽她開說話,開心的笑了。
這是連日來她再度跟自己說的話,以往見到他來,不是不說話便是哭,讓他快心疼死了。
「看來是真的傻……頭一回見人被咬了還笑的來……」李婉婉看著他笑,自己也忍不住低頭抿唇一笑。
「妳好久好久沒對我笑了……」
李婉婉抬頭,卻見段驍戰裡噙著淚,她將被褥推開,伸手輕輕拭去他臉上落的淚,「為何落淚?你到底是誰?為何每每見我,裡都是無盡的傷?你和我之間,到底有何過往?」
段驍戰握住她還停留在自己臉上的手,聲音柔和帶著一絲哽咽,「婉兒,妳我是夫妻,我跟妳說過的,我是雲河寨當家寨主,妳是我的夫人,我的正妻,名喚李婉婉,我有時喚妳婉兒,還記得嗎?」
「我怎麼來這裡的?我可還有親人?」李婉婉抓著他的臂膀搖晃著,她現在最想知她是不是還有親人在,說不定她的親人正著急的尋她不著呢。
「婉兒,妳當然有親人——」話未說完,便被她了話,「那我的親人在哪?你這就帶我去見見他們,我離開那麼久,他們鐵定是找慌了,快,帶我回去看看。」說著便要床榻穿鞋,被段驍戰給伸手阻攔。
「婉兒,妳聽我說,冷靜來,聽我說。」段驍戰凝視著她那雙杏,雖怕她難受,但他騙人的話說不,只能據實以告,「婉兒,妳的親人都過世了,岳父大人還是我命人幫著安葬的——」
沒等他說完,李婉婉便搖著頭哭喊,「騙人!你騙我對不對……我要親見到才信!」傷心絕的連鞋都沒穿便奪門而。
段驍戰追著她到院落,從後將她緊緊摟在懷中,「婉兒,妳冷靜來,我帶妳去便是……」
備了馬車與糧,一路往從前李婉婉與她爹爹住的另一座山去,一路顛簸,中途李婉婉不適停歇息了數次,走了好幾個時辰,直至天都大黑了才到達。
隨侍打了好幾盞燈,照亮了周遭,此處荒煙漫草,儼然就是好長一段時日無人打理,那棟佇立在那的屋早已破敗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