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东西活在世界上有什么用？”江那挑起眉跟在她后，仍旧在推脱辩解，“我相信姑母本来也是要他死的，难姑母只是在怪我先她一步了手？你说......”

        话说到这里，江那倒是当真哑无言了。她心里很清楚――她的母亲更加依赖和信任江序然，即便江序然只是她的继女而已。

        江那的力气大到让人无法抗衡，陆真只能被她提拽得踮起了脚靠在墙上。这姿势让人连挣扎的着力都很难找到，混乱中陆真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到钝痛随之在腹袭来，让她一瞬间脑倏地空白。

        无声的对峙中，看着江序然的脸也并不好，一边旁观着的江那就脆拍了拍江序然的胳膊示意她让一让，随后直接掐着陆真的脖，几乎是把她提起来在了墙上。

        江序然看着陆真双失神的样，良久的凝视后，只是“嗤”地笑了一声：“还真是老实多了。”

        “不听话的人就要吊起来，这不是常识吗？”江那把陆真的推到了江序然上，渐渐面带愁容地倾诉，“就连我这么听话的，前几天都被吊了好久。真是可怕......到底为什么这样对我？”

        “无所谓。”江序然却并不在意，反而幽幽地勾了勾唇角，嘲讽，“不过我倒是很好奇，她从你嘴里听见这些东西会是什么反应？你说她是会更相信你......还是更相信我？”

        “你看，这不就老实了？”江那笑着再次抓住了陆真的手腕，不顾她站都站不稳的样，径直把她从地上扯了起来，“连我手里的刀都要抢，真是太不像话。”

        “咳、唔......”胃传来的猛击几乎让陆真失去反应，她忍耐着呕的望哽咽了几声，泪朦胧地看向掐着她的江那，却随即到对方住了她的肩膀，再一次膝重击。

        江序然说着就抓住了陆真的肩膀，拨开了她脸颊边的鬓发她整张脸：“尤其是睛，连痣的位置都一样。”

        “你再仔细看看？”江序然掐住了陆真的巴，着她抬起，“我觉得真的很像。”

        她说着就把布满伤痕的胳膊来给江序然看，却并没有得到对方哪怕一个神。

        耳边，妹俩你来我往的交谈声持续不断。

        这种程度的击打对于陆真来说几乎堪比致命一击，随着江那松开了手，她立刻就靠着墙坐在了地上，前发黑地捂住了缩在墙边。

        “不像。那是我妈，不是你妈，我能不知我妈长什么样？”江那厌恶地皱起了眉，“江序然，你不要用那么恶心的语气提起我的妈妈，小心我把你那些龌龊心思都告诉她。”

        嘈杂的暴雨和人声中，陆真神空地被江序然扛在上，抬起手背用力抹了抹脸上生理的泪，无助地发现自己已经虚弱到几乎没有了挣扎的力气。

        现在看来，似乎确实是江那拿陆真有办法一些。于是江序然扶着陆真脱力的，朝江那问：“那你说，然后你想怎么办？”

        至此，两人陷了短暂的沉默，周遭只剩暴雨击打窗面的声音永不停息。然而在这堪称宁静的沉默之中，始终被在墙上的陆真却忽然有了动作――她几乎是用尽了力气地甩开了江序然，随后猛地了被江那随意夹在指间的厨刀，反手握住了刀柄，刃尖朝江序然刺了过去。

“不要说这种话，母亲会伤心。”提起母亲，江序然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笑了笑，视线转向夹在两人之间始终沉默的陆真，“不过很有意思的是，你不觉得她和母亲长得很像吗？”

        即便败局已成必然，陆真也还是并不说什么。她只是极力推着江序然，企图让她松开对自己的禁锢，挣扎间咬紧了嘴唇，面冷若冰霜。

        江那闻言就垂细细看了看陆真的脸，随后摇了摇：“一都不像。完全不一样。”

        “不要再提这件事了。你杀了姑父，你只是被撤职禁闭已经是姑母对你最大的仁慈。”江序然说着就扛起了陆真的，朝门外走去。

        她的动作很突然，却不够利落，因此随着“当啷”一声响，陆真几乎还没有看清怎么回事，就已经被江序然掐住了手腕。剧痛之，她别无选择地松开了手里的刀，睁睁看着那刀被甩开到远的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