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时,面前的推拉门就忽地被完全拉开。
“您在这里什么?”安昭影站在门外,手里甚至还拿着一只手电筒,那烈的光照在陆真脸上险些让她睁不开,安昭影见状就换了个角度垂手,“小姨让我来找您,您现在要去吗?”
“不......再过会儿。”陆真看清楚是安昭影后,就叹一气后退几步,坐回到了椅上,“她应该只是想确认我有没有逃走吧?我没有逃。只是想一个人待着。”
她说着就打开了椅背上搭着的薄毯,披在了肩,不再去看安昭影。
自从加基金会,时间到现在也已经过去了几周,经过这些时日的相,陆真发现了安昭影对她似乎并没有什么威胁,私也几乎从不和她有任何主动交,只有在工作时才会和她多说上一些。
看得来,安昭影是很看重事业和发展的人,对其他事都一概不在意。或许是因为受母亲安排成为了她的直接属,陆真能发现安昭影这些日里也不再总是用那种充满审视意味的神盯着她看了。
可此刻不知为何,安昭影却并没有像陆真预想中的那样径直离开。
“您还好吗?”手电筒摇晃的白光中,安昭影竟然上前了几步,站在陆真面前语气认真地问,“需不需要我端些饮上来?”
陆真有些诧异地看了她一,能够受到她不是在调侃或玩笑,沉默半晌后就摇了摇:“不......不用。”
或许是温度有些低,绪有些沉,又或许是安昭影语气里似有若无的关心让陆真到动摇。再次沉默片刻后,陆真就抬起看向了安昭影,客气地说:“坐吗?”
她说着就理了理脑后盘好的发髻,又摘了耳垂上沉重的饰品,向旁边挪了挪腾位置,随后再次向后仰靠在了椅背上。
可安昭影并没有坐,她只是灭了手电刺的白光,随后慢慢适应了这片无边的昏暗,看向陆真的脸。
这么久以来,在疑惑和轻视都随着时间消失后,安昭影对陆真的境遇更多的只是惋惜。这个让她的和长辈沉迷其中的女人毫无疑问是可怜的,安昭影也想过,如果她自己在这样的遭遇中,未必就能活得比陆真更面。
想到这里,安昭影就迟迟地终于坐在了她边。随着沙发平面的陷,安昭影状似不经意地问:“那么,您以后打算怎么办?”
时间一过去,陆真并没有回答。无光昏暗之中,安昭影没忍住看了她一,却发现她脸上几乎没有任何表。
“你的问题,答案不在我这里。”陆真察觉到她的视线后,才略显惨淡地笑了笑,答,“我没有选择,这里没有我的打算。我只能到哪一步就是哪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