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优柔寡断一拖再拖。
许久,她终于踌躇着开了。
“沈大哥,我、我想跟你那种事,我稀罕你,但我不能跟你结婚。”
沈清州没想到会得到这么一个答案,脸不住发红的同时又满是疑惑。
“为什么?”
“我虽然只是个村姑,但有些事儿我看的明白,我跟沈大哥不可能是能结婚的人,你迟早要回城里去,我知沈大哥家里非常厉害,不是我这样的人能攀的起的。”
“就算沈大哥你心地善良,觉着要了我的就得对我负责,要跟我结婚,可以后的日我们都不会好过的,门不当不对,就连相貌都称不上对等,我没读过书,可话本故事没少听,像我这样的姑娘,都是公小故事里的垫脚石,我……我不乐意当这块石。”
她说话声音轻轻的,说来的话却力量重得压人。
沈清州压儿没想过一个无墨的小村姑想事能想得这么深,甚至说到了连他都没想到的地方。
她原来不是傻,她只是不懂她没见过的事,可对自己的事儿,她心底的数门儿清。
“可、可到底是我对你错了事……”
“是吗?”
姑娘抬笑着看他。
“我不觉得是那样,我说了呀,我也稀罕沈大哥,我愿意跟你那些事,再说现在都解放了,男女交往谁说一定要结婚?我觉着我不结婚也好,我没爹没妈的,嫁人了指不定还要受婆家欺负呢。”
她想得倒是开。
理说她不纠缠,沈清州该觉着松气才是。
可她这般坦,嘴上说着稀罕他,可却只想要他的,不要跟他结姻,他却心堵着不是那么个滋味儿。
就像不想被要的人是他一样。
她不想要,他还不乐意给了。
他像是跟谁赌气似的,也不提什么结婚负责了,她一个姑娘都不介意,他搁那纠结什么?他只要负责浇灭他烧起的火就算尽人事了。
“你若这么想也行,走吧,去你家,别叫人看见了。”
他故意加上后边那句,像生怕姑娘不知他在闹别扭一样。
结果这心大的人还真看不来,还松了气,屁颠屁颠地拿起油灯走在前面给他带路。
“沈大哥放心,这直通我家,保证没人看见!”
沈清州看着她快的背影,不禁咬牙切齿,这没心没肺的妮!
·
总之,沈清州就这么心复杂地跟着她回了家。
一个面的知青,像个不面的夫一样,趁着夜偷偷摸摸地钻了姑娘的院,浑不自在地坐到了姑娘的炕上。
这不是沈清州第一次来林家,也不是第一次坐上林家的炕,可这是他第一次在这个,以这种份,抱着这种目的来到这坐。
姑娘像只勤劳的小狗,领了他屋自己还在忙前忙后,还不忘烧端来让他脸洗手,等他洗完了才收拾自己。
她小心地关上门,在此之前还探去看了看,跟怕有人在暗偷窥似的。
忙了好半天,她才终于慢吞吞地跟着上炕,紧张地并着,小心地看向他。
“沈、沈大哥,那我们开始吗?第一步该什么?我要脱衣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