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两睁大盯着面前的家伙,刚才上带着的那些遗世独立寂寥孤独全消失不见,声音都吓得变成了公鸭叫:“叶与,你怎么在这里?!”
柏周延的神在两人十指交叉的手上来回绕了圈,剔透玻璃般的珠一转,朝着苏凌一通输:“你好,第一次见面,叶的新助理是吗?这大冷天的,怎么也不拦着她,就这么跑来,万一把人冻生病了你也担不起这个责任啊!”
“啊!”柏周延一瞬间后仰,抱着吉他直直倒在地上。
“别喊,我听得到。遇到我很奇怪吗?”叶与笑眯眯地伸手摸了一把他受惊拱起的脊背,又了他的发,“好久不见。”
“光顾着说话,忘记介绍了,苏凌,这位是柏周延,我的好朋友,”叶与没接他的话茬,扯过苏凌的手臂,将他拽到柏周延面前,“这位是我的临时助理,他年纪小,比较怕生。”
结束尾音,柏周延手指微微颤抖,还未想好一曲选择什么,却突然被人撩开了他的发,探来女人的面庞。
看这脸,这形,和圈里一些后辈相比都不算差,连厚重的冬衣都压不住他的活力,站在那里什么都不就是一棵笋似的乖男孩,好的好真是多年不变,就喜比自己小的!
在音箱上的连线诚实地将他狼狈的状况扩大,一声刺耳的金属摩声陡然炸响,引来人群好奇的回。
青年男穿着件灰扑扑的长羽绒服,电吉他一端接在一个小音箱上,他低着拨弦,墨蓝的长发遮着他的正脸,只棱角分明的颚与一小块白的透明的鼻尖。
三人还在同一个城市,照理说见面频率应该比之前压力巨大的中时期更;但是由于她和之前的工作团队正准备复的相关事宜,全是繁重的杂事,她已经很久没和对方碰面了。
他也不是真靠卖艺为生,毫不在乎地以指作梳,将发重新理顺至脑后,密的眉底嵌着一双深邃的蓝眸,嘴角轻微上扬。
叶与模仿他的样上扫视了男人的穿搭,从他羽绒服衣领中漏的一角真丝衬衫到仅一截小的旧仿古长,最后定格在他的定鞋上:“我还没问你呢,穿这一跑来卖艺,就算媒不认识你的脸,难还不认识级奢侈品吗?”
叶与原本想说些什么,但是她的余光突然注意到了一位抱着吉他自弹自唱的长发青年,藏在袖底的手了少男的指节,让他安静些。
“真是的,吓人一很好玩吗……恶劣的女人……你隐退才三年,这么快就又来活动了?难不成是有什么大消息,连你都有兴趣的那种?”青年男摸了摸仍有余痛的后脑,上打量着多年不见的女人,连带着把亦步亦趋跟着她的少男也瞅了遍,底的琢磨。
柏周延优雅地翻了个白:“除了外这件,底都是品牌赞助的,一都不经穿,才这么半天扣都松了,中看不中用……别光盘问我啊,你呢?晚上也会去吗?”
他的嗓音沉寂又飘零,明明在忙碌的街,却莫名带着些与世隔绝之。
柏周延没好气地拍开她作乱的手,从地上爬起来,四环顾,本就不多的观众都被他吓跑了,不不类的卖艺自然行不去。
这人的侧脸……有些莫名的熟悉啊。
说到最后两句的时候,他还是没能掩藏住那一心底翻上来的绪,风如刀嗖嗖地飞向那位半个人都藏在叶与背后的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