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啊,我到的有早,就先了一个甜品,希望你不会介意。”他看上去有些拘谨,又有些放松。
他对我说了一会儿话,大意是关于他很抱歉这么唐突的晚饭邀约,我虽然有些紧张,也听得很认真。
“是我撞的你。”我有些怔忡,却还勉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心里一边思索着得让他赶紧忘记我,一边又有些莫名的喜悦。
在第一百二十七天,为了阻止他登上那班宿命的地铁,我在地铁站门撞了他一。我的本意是拖延他几秒,但他手里的咖啡全洒到了我上。
但他不是那样的人,他是…一个远比那好的多的人。
不是杀掉他们,我们不杀人,我们只是让他们从未生过,这件事简单至极。
可是我不到。我本可以解释为这是我稀少的同理心与恻隐之心在维护一个无辜的生命。可是不是这样的,他那么好,这个世界不能没有他,我不愿这个世界上没有他。
“好。”于好奇之心,我没有拒绝他。我观察了他太久,从未离他这么近过。
因此,当一次世界末日危机将我引向他边时,我以为他也不过是个无聊的常人,犯了些大手大脚的无心错误,却使世界陷了危机。
直到我看到了天边不详的征兆,末日的征兆。在我的电脑上也有了一危险的峰值。
一次又一次,我看着他拘谨的脸红,快乐的笑容;一次又一次,我将它们抹杀在时间里。
我不由得抬望向他。
我没有别的选择,我只能让他忘了我,不然他会记
“可是你的大衣被我毁了。”听到我说的话,他镇定的多了,但还是满怀着歉意。“这样吧,让我请你吃个,呃,晚饭之类的,就当赔礼了。”他棕的瞳孔里闪着温和与友善。
我照约定的时间,现在约定的地,发现他已早早在那里等候。我突然意识到我对人际交往礼节所知甚少,竟然没有提前到达。
“对不起,哦天啊,对不起,对不起。”他…他对我说话了。
约好了时间地,他又匆匆地赶去上班。我却有些无所适从了,我从来没跟别人一起吃过晚饭,我从来都没吃过晚饭。我现在要什么准备呢?平时的这个时候,我会在公园里找一张长椅,坐在那里计算数据。现在,我却只是无所适从的坐在长椅上,怔怔的望着天空,直到离晚餐的约定越来越近。
借此得以存活,但他们对我没有意义。我不生活在人类社会中,我没有与社会相应的德和正义。我解救世界因为我对我的工作有责任。我甚至不喜人类,他们总是散漫轻忽,将世界置于险境,他们也大都千篇一律,有着冷漠无趣的面孔。
他正很有耐心地看着我,即使我非常不符合礼仪规范的在他说话的时候突然拿电脑来看,他看起来也并不生气,只是有些好奇地望着我。他看起来那么好,我却不能与会以同样的友善。
时空理员工作规章制度很明确地规定了,对于像他这样造成五次以上秩序崩塌的不稳定因素,只有一个解决方法:消灭。
而发生在他上的事,却比他所应享有的糟糕的多,他只是坠河,世界便陷毁灭。
所以我只是一次又一次的重启,制造各种各样的偶发事件来破坏他可能产生的。
“没关系。”
一百二十六天,我这样了一百二十六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