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抬就可以见到的加勒比海,已经被新大楼遮挡。
经世站起来,慢慢将放在床的西装穿起来。穿着衬衣睡了一晚,他显然是很注重仪表的人,对衬衣上现的压痕稍微皱一眉。
经世认真地看着云:“杀人灭如何?”他的表很严肃,使云无法大笑。
锦辉,又在何方?
“我们中午一起吃饭,加勒比海大饭店二十七楼西餐厅,如何?”不待云说话,他已经潇洒地开了门。
“是,你的故事。”
真可笑。
“那真糟糕,有什么方法可以补救?”
经世笑了起来:“有人说醉后才能显先天,看来我后天先天相差甚大。”他敛了笑容:“你觉得我这人如何?”
严肃的经世,完全没了昨晚那种脆弱的模样,很难把他和醉后的疯狂迷茫联系到一起。瞬间,云发现这男人并不是街上捡到的酒鬼那么简单。
“我昨晚醉了,说了很多不应该的话。”
经世一句话,仿似戳到云心底某一个经不起碰的地方。潜伏的痛楚从神经末梢四面八方传至大脑。
“醒了不止五分钟。”经世说:“你背影落寞,我不得不考虑五分钟,是否要开打搅。”
云考虑很久,还是决定赴约。
经世在他后沉默,好一会,开:“好,我也不应该人所难。云,你不必担心我会杀人灭,我从不毁灭比我更悲伤的人。”
“很有家教,很有生活规律,即使大醉也一早起床。”
云脸上有不自然。经世比他年轻,言行比他更荒唐,但最荒唐之,是他居然发现,经世有一种隐隐压迫他的气势。
云忽然停止对话,转对着窗台。
“你必定有故事,何不说给我听?”
到达餐厅的时候,经世已经等待在桌旁。殷勤的服务生领云到座位上,递上餐牌。经世换了一套简
。照在靠在窗台前回想整整一晚的云上,有一分令人动的度。
很快,经世微微笑了起来,如微风一样抚过认真的脸:“不过我暂时不打算行动。云,你知吗?让一个人知自己心底的秘密,其实可以减少压力。你多幸运,可以成为唯一知我秘密的人。作为交换,我也要知你心底的秘密。”
云望着窗外楼。
“故事?”
窗台上,当日曾放着一盆断草。不是象征杨过和小龙女的十八年相会,而是象征彻彻底底的舍弃。
云微笑:“我忘记了。”
“交换不合理。你是自愿把心事告诉我的,我从来没有打算窥探什么。”
云转,看着在床上慢慢坐起来的经世:“醒了?”
“但我全记得。”经世说。
“你现在的犀利,实在与昨晚有天差地别。”
他说:“我没有故事。”
“在想什么?”
云的世界里,无人知锦辉的存在,他们不会在人前共同现,仿佛是黑暗隐约蠕动的阴影。
这话很深奥,云疑惑地转。经世脸上有古怪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