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嘉是属王八的，若被人拒绝一次，她就会立刻缩回自己的壳里，再也不敢来。若此时有人无微不至地关心她，她又会悄悄地探脑袋看一看，嗅一嗅。

        像照顾小朋友一样，笑着给她重新披上了沙滩巾，挡住了光。

        “小嘉，你不明白，你才18岁，一直生活在象牙塔里，在爸妈的保护长大，还没大学，更没有社会，没有见过太多的人，更没有经历复杂的事，而我已经23了，生在人际复杂的家里，在国外独自生活过，已经在我爸的公司里尔虞我诈。”

        “不可以。”

        鹿嘉不明白，这有什么问题，刚想张反驳，林伯承用手拍拍她的手背，示意她稍等。

        时至今日，十二年过去了，鹿嘉依旧清晰记得当年林伯承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神，哪怕两人携手合作、分崩离析、又重新合、相伴白。

        “因为你太小了。”

        鹿嘉不可置信地解开披在上的沙滩巾，地起膛，急切地辩解。

        林伯承说了最后一句，也是她铭记一生的一句。

        小小的鹿嘉还不懂林伯承的善心，直到鹿嘉见识了残酷的成人世界，她才懂得林伯承的可贵。

        “我是说你年龄小、界小。”

        言小说、偶像剧里多少年上恋啊？还有各种青涩少女上老师、老、养父、哥哥朋友的激烈狗血剧。

        18岁的鹿嘉却再也听不去，恍恍惚惚地甩开林伯承，跑开了。

        没有装饰、没有委婉。

        “我哪里小了？我有C！”

        也正是因为这一次的拒绝，她的心空来了，她终于看见了一直在守在她旁的竹――林仲启。

        她在酒店的床上哭得几乎昏死过去。

        借、借、那些理论都是拒绝的借！

        林伯承冷静而温和地说了第四句。

        他回了第三句。

        鹿嘉更不服了：“我才小你五岁，我妈还和我爸差八岁呢！还有艺文爸妈差12岁呢，还有陈怡爸妈、还有很多很多！”

        这怎么是欺负呢？

        其实就是欺负。

        “我是大人，你还是小孩，我不能在你界未开、心智不全的年纪和你在一起，这是在欺负你。”

滴落时，林伯承像小时候一样她的脑袋，笑得无奈。

        年龄差也是认知差。认知的男人在少女低认知时侵，占有她年轻的并享受她的崇拜，这不就是“仗势欺人”吗？

        林伯承还想再补充些什么，“我可以等你大学毕业后……”

        第一句。

        林伯承只说了五句话。

        第二句。

        她年幼的脑袋理解不了，只是不停地回旋着那三个字“不可以。”

        长达十年的暗恋碎为齑粉，而她的自尊心也碎作一地。

        简单又明确的三个字，将鹿嘉的意和自尊彻底击碎了。

        林伯承噗嗤一声笑了，哈哈哈，确实蛮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