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能原谅他?”
程弓长舒了气,继续:“我常听人问有没
“你跟天秤交易了什么?”韩仪觉得太阳猛烈。
“没人知天秤是怎么发展起来的”,程弓平静叙述,“但时至今日已经像蜘蛛网纵横交错,几乎无所不能,只要有渠找上它,说想要什么,很快会收到交易清单,上面罗列你需要付的,愿不愿意接受完全取决于个人。”
“我的命。”回答的人,异常轻松,像无伤大雅的玩笑。
想得到什么,就要付等同代价--天秤如此说,看似公平合理。平衡却掌握在控天秤的手中,随意在一端放置上沉重砝码,另一端的交易者就必须付更多,天秤轻松谋取暴利。
“回到最开始的问题,你问我到底想什么”,靠椅背,程弓松肩膀,“一直都很简单,也没变过,我要韩彬安稳生活去。”
韩仪心脏瞬间停滞的窒闷:“你说什么?”
“为此你付的代价是什么?”
“因为我也算是天秤的人。”
“你怎么知?”
天秤利用的就是人心弱。
“那只会让你死无葬之地。”程弓漠然。
“比如说你父亲?”韩仪捕捉到程弓脸上古怪玩味的表一闪而过,却得不到任何答案。
韩仪瞳孔猛缩,沉寂不长时间的脑又发了,这世界上能让他失去冷静自制的只有三个人,弟弟,程弓,还有莫谷声。
“你--”
“我约你来就为一件事”,程弓突兀正说,“你一直追查莫谷声的死亡,差不多,该到此为止了,就算是为了不让他枉送命。”
“天秤需要我死的时候,我必须去死,这就是交易--就像莫谷声那样”,程弓顿了片刻,脸上看不一丝绪,表空白得透明,“我希望跟韩彬保持距离,因为跟他在一起久了,让我想活去,你知我本来并不怕死,你知原本不怕死的人突然害怕了那觉真他妈的糟透了。”
“天秤”,程弓淡淡,“黑十集团,天秤。”
“我已经抓住线索了”,韩仪绪有些激动,“谁都知黑上势力最大的十集团,也都说龙帝空的地位不可撼动,但实际上另一个集团,没有任何产业平台和固定资产,实力无从估算,传言有能力颠覆帝空霸局--”
“不能”,程弓摇,嘴角淡淡上扬,神温和波不惊,“我没怪过他哪来什么原谅?”
程弓似乎颇为赞赏韩仪的犀利,淡淡笑了:“你们韩家,得罪了太多人。”
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价码--这不是真实的,但是对于每一个人来说,都有一个他必然会咬上去的诱饵。
“你少闲事”,韩仪咬牙切齿息,低声断断续续,“你知我看到……那个时候的录像带,他被人……你知那卷带多长时间?整二个小时,一百二十分钟,他到最后一刻才断气!我什么也不了,除了把幕后所有人都挖来给他陪葬!”
这甚至不算讹诈,因为愿者上钩,极度渴望得到时,人已经不自觉把那样东西的份量看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