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照实画而已。”梅惟拂开他的手,开始动手刮除调板上残余颜料,清洗画笔。
“回神了。”浅浅的梨窝在前忽地放大,“跟我说话时,麻烦请专心。”
是住久了,所以产生了吗?第一次发现自己原来也是会别人闲事的人。明明自己的问题都还有一堆没解决……
若是韩斯梵边的人听到这种对话,大概都会吓得面无人,他本人却丝毫不以为忤,只挑眉瞥来一: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抱歉。你刚才说什么?”梅惟直觉的歉,意识将上半拉后避开对方的过度接近。意外发现前这个大的男人笑起来不但有酒窝,笑深一甚至还看得见虎牙,让他的实际年龄更难以臆度。
“未婚妻??…喔,是有这回事没错。”韩斯梵一笑,彷佛经他提醒才想起来。“她跟你一样十七岁,不过除了大,脑什么都没装,不是小鬼是什么。我的时间可是很昂贵的,现在我花费多少耐跟她耗,以后都会跟她老连本带利讨回来。”
心里微微一凛。……他为什么要这个?这是别人的私事,本和他无关。
韩斯梵说话声调淡而温雅,轻煦如风,吐来的语句却字字冷酷寡。梅惟默默听着,总算有懂了,不由得低叹气。本想问他到底把严净置于何地,话到临又咽了回去。
“喂,你在生什么气?该不会姓的小鬼跑来这里撒野了吧。看来门得派些人看着了?”虽然严净总说不需要。
“也有的一月三十天随时都能发作的。”
真的……打算在这里长住去了吗?就算刻意在自己周拉一段距离,但不知不觉间,还是被逐渐缩短了。静静旁观之余,他会开始尝试着想从严净完的面上找一些破绽。甚至在今日,他忍不住向女人关系紊乱的韩斯梵表达了他的不以为然。以前的他不会这样的。
“狼人应该满月时才会变吧?”
梅惟收拾的动作一顿。“…你怎么这样讲自己的未婚妻?”
比起过去曾共同生活十几年的人们,这里的人,似乎真的对他比较……
“我想介绍你给我义父认识,他一直想看看你。如果你们投缘的话,你可以归他的籍,你过去的纪录我们也有办法掉换个新的,这样一来你就拥有一个新份了,想重新上学、国学画都没问题。”
严净的书房是禁地,隐藏于墙的暗门中,门中还有门,光是外的防护加密装置就有好几。她平日若不忙家务,就几乎都是待在里,到了睡觉时间才会来,相当神秘。他不太清楚韩斯梵和严净他们究竟是什么的,总之不会是什么适合摊在阳光的事,所以他也不打算深了解,但待了一段时日,自然而然就摸清了屋里另一位居住人的生活型态。也许真如那位小所言,他们会让他这非亲非故的不相人等住五楼,的确是一件奇怪的事。
小不是唯一来打扰过的女人,正如韩斯梵每次来,上总带着不同的人工香味。严净也总是一样,笑脸盈盈的来迎接,服侍他更衣用餐后,两人通常便关在严净的私人书房中,不秏大半天不会来。
诺诺的饭桶都要有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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