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区别?
吴霁嗯了一声,温的手掌捂住了她的耳朵,“把睛闭上。”
吴霁想了想,一个问题清晰的浮现在他脑海里,“你过我吗?”
那个人向他低,模糊的面目像在泥里哑盲目数百载的绮丽画。方才严丝合的彷徨不知何时被雾抹得一丝也无,他有些想哭泣,微仰着试图接近那片缥缈即逝的形影。
吴霁一双睛在银河漫漶的夜里闪闪发亮。
他看不清她的面容。
“我正努力着你。”
虽无法安心,到底也不那么烦躁了。
暴雨不歇,雨霖铃觉得自己愈发地怠懒,靠在他的肩,沉声:“我讨厌雨天。”
从遥远的记忆中,他垂眸望着怀中的人,缓缓笑了笑,过往再如何跌宕,此刻至少是拥抱了真实。
“以后,不要再和我说对不起,我不喜听。”比起他总是说我你,或是要杀了你,她最不喜的就是他说对不起。他总是喜为了不是他的过错而歉。
“我在。”
这是他的惯用招数了,雨霖铃回想起很多年前,同样的大雨天跑去找他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场景。
哪怕是以前与他好的时候,她都明令禁止过他这样的行为。
“不是要同我说你的事吗。”他抚着她的发,闻到一清淡的冷香,垂去吻她的耳垂,又觉不满似的张咬了咬。
幸吧。
紧接着他便回到了现实,腹尖锐的疼痛终于让他清醒了些,他抬手摸额,那冰凉的手心带给他的觉似乎还没有消散。
“你在想什么。”
这哪里算得上回话。闻得这只语片言的吴霁神不辨,抬目瞅了她一。
觉得莫名好笑,“又不是小孩了。”她的眸灿然生光,唇边的弧度有一丝玩味:“说起来,你没有别的想问的了?过了这次我可不会再有这样的好耐心了。”
“不用了,过去的就让过去吧。”
他却摇,“那是你主动要说的。”
窗外有雷霆嘶吼,雨霖铃也轻颤了颤,她可不喜别人碰她的耳垂,越过了她习以为常的安全距离,让她有一瞬的气闷。
雨霖铃咬着发梢,隔着被暴雨冲刷的窗悠然望去。虽说是暴雨天,可终究是盛夏时节,雨幕缭绕蒸腾的缘故,熏得她尾晕一红痕,转得艳烈。她倾靠近,默默啄吻着他唇边。半晌,才听得一句回话,“你说呢?”
吴霁再次将拥着她的手臂收紧,“好。”
在吴霁以为自己永远不会得到答案之时,她慵懒的说了。
她试图在他里找到说谎的痕迹,可到来,只有一派执着的天然。于是她抬印上他的唇,她的吻是冰凉的,覆盖上他的,却又变得火,他索也扣住了她的后脑勺,自然而然的加深了这个吻。
雨霖铃却似有些困倦地伏在对方上,这让她也有些意外,毕竟一个多月来不眠不休,早就让她习以为常,不过终究不让自己睡过去,倘若她失去意识,那便是她那些怪苏醒之时。吴霁也看她的疲怠,扬唇悄然一笑,将她鬓侧的发丝拢至半梦半醒的耳边。
“你想知什么。”她,却微微推却了他的膛,从怀里挣脱,拉着他的袖去了二楼,她之前住的房间里。
雨霖铃无言的看着他,过了一会才:“我记得我回答过你。”
他觉有手掌覆上他额,即使这手掌贴在他额上也如雾气般迤逦淌。然后不知是那人所说还是他凭空臆想到的,有声音夹带着悯惜与怨忿在他耳边辗转:“怎么这样不惜自己,发了好重的。……还不快去,真的想死在这里吗?”
她反握住他的手腕,轻轻舐他的掌心,笑:“还说对我百依百顺,到来,还不是要我哄你。”叹着气伏在他的肩,“好吧,我不生你的气就是了。”
哪怕她对他向来若即若离,可只要她呼唤,就算跌地狱里吴霁也在所不惜。他温的手掌熨帖着她冰凉的脸颊,去吻她的唇,她的眉。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