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手。
夏绯赶快从他上来退开半米远,掀开衣领一看,明显的一个牙印,她半嗔半怨地拧起了眉:咬得我痛死了,都留牙印了。
罗文不以为然地挑挑眉:提醒你晚上好好吃肉。
夏绯被他说得脸红耳,拿脚尖踢他:快走啦,他们等急了你只会怪我。
罗文随手拎起沙发上她去医院穿的小外套扔给她:再穿一件。
我才不要,丑死了。夏绯把外套扔回去,转就跑。
罗文拗不过她,但还是一家门就把夏绯的裙往上拽了拽,直到和上衣连成密不透风的一线,这才满意地叮嘱:一会不许喝酒。
啊?我就喝一杯。
夏绯拿指尖比小小一,但罗文毫不留面:半杯也不行,病还没好利索,喝什么酒。
夏绯又是被罗文拖着手一路了酒吧门,铃铛发清脆一阵响,她恍惚了阵,回想起半个月前似乎也是在这么个时间在这里遇见了――
她甩甩脑袋赶快把这一节忘掉了。
摄影师的一向尖,罗文打一扫就找到了人,夏绯随之看过去,还在凭那几个侧脸认是哪个相识的制片朋友,余光更远地扫了,立刻平地一绊脚。
罗文转扶住她:怎么了?
没、没站稳。
朋友们也发现他俩,转招了招手,夏绯只好跟在罗文后面走过去,极力控制住余光不再往更深看一,机械反应似地打完招呼落了座,后背立刻像被万千针芒刺穿。
坐在最里面位置、此时就在她背后、只隔了一个座位的,不是周时还有谁?
她甚至没办法说服自己他只是凑巧来这喝酒,刚刚的余光对视里,他的视线笔直,是从她一门就发现了她。
罗文同她靠在一起看酒单,近到一抬就能一览无余她的全表,慌张的、无措的、可疑的,极力躲藏在看似平静的面孔之。
夏绯连呼都屏住,酒单上的字全成了暴雨将至时的蚂蚁,仓促地逃来逃去。
服务生在他们后对角桌,罗文正要回,夏绯立刻抓住他手臂。
虽然他不可能认识他。
罗文收回视线:怎么了?又笑笑:你就喝杯无酒吧。
还以为她只是馋酒。
服务生终于走到他们侧,罗文了杯长岛,又:再来一杯椰林,不要冰。
服务生:不好意思先生,不加冰不了呢。
罗文:那就上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