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能归零。
卡卡还在有一句没一句地和她闲聊,她句句有回应,但全然不知自己说了些什么,只知那个背影一直坐在那,中间续了次酒,接了次电话,倒是一直都没人来。
她又想起他的侣像,突然好奇那个她会是个什么样的人。
无数次的想象里,那个人挑又漂亮,两个人站一起,别人会赞叹郎才女貌。
不像她,站他旁边活像拎了个壶。
哦,她现在瘦了不少,那应该是个细款的壶。
他从来没在朋友圈发过恋相关,或者说他发朋友圈的频率也近于没有。
当然,更有可能是她并不在他的分组范围。
卡卡看她兴致不,拿手机看了看时间:快一了,我该走了,明天还要上班。
嗯?今天周几?
她是自由职业,工作日和周末向来没有分别。
周二!卡卡剜她一:我是加完班被你叫来喝酒的,你能不能长记?
喝多了喝多了。她毫无抱疚,但确实有晕。
我叫车了哈。
嗯。
卡卡拿起包,临走前还是劝了她一句:不合适了就分,男人不有的是。
还以为她心不在焉是因为和男朋友冷战。
她回:分手了谁帮我分摊房租?一个月八千啊。
卡卡冷啧了声,走了两步又回来:哎,你还行么?要不要把你送回去?
她晃了晃酒瓶瓶底:我喝完再走。
她离得近,就住酒吧对面小区。
但她把酒喝完也没走,抱着空瓶盯着周时的背影,活像个痴汉。
她确实是个痴汉,还是最傻最蠢的那种。
当年暗恋最上的时候天天听洗脑神曲I really like you,甚至有天想过把歌直接分享给周时表明心意,但还是退缩了。那时候两个人已有半年没联系过,突然表白会被当成神经病。
没想到若年过去了,她还是这么怂。睛快在他后背盯来,却不敢过去看看他正脸。
酒吧在工作日打烊早,服务员过来挨着桌提醒快到时间了,又问还要不要酒。
她听见周时回了句:不用了谢谢。
声音还是一如既往地好听,她又想起自己曾经说过的那句:耳朵怀孕了。
脸上还是燥,可能是因为喝了不少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