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保镖跟在后,他们穿过街,上了停在那里的车。
由于她离玄关不远,所以谢垣很快就发现她在那里坐着。
……
他发现她手上有刀,但却没有朝他来,而是向她自己扎去。这一秒他迅速地麻醉枪打在她持刀的右手,然后冲她飞奔过去。
劫后余生的他不断摩挲着自己手上的婚戒以寻求更多藉。
车开走了,在对面房楼上暗中观察的人也给自己的雇主打了个电话汇报此事。
而且她和聂桓的结婚纪念日已经过去了,她却没给他准备什么礼,有不符合她的风格。可能是这种羁绊随着距离的拉远而渐渐淡了,迟樱惊奇地发现她可以比她想象的要更冷漠和绝。
大门被破开的那瞬间,她刚摸准自己要刀的位置。
人。她近来发觉房周围的人里有些时蹲的陌生面孔,然后就大概察觉到,嗯,他们中的一个已经找过来了。
只要和她在一起,这些社会异类就会越来越正常。
她给赫尔米娜的最后一首曲已经存在电脑里,她懒得再应付接来的追捕,不如先试着去一世,或者运气好的话这就是最后一世。
她坐在一楼窗边,把盆放在旁边,她准备好了刀,就在手的前一秒她听见门门铃响了起来。
他用意大利语变着花样地骂她蠢女人,好像气得都快不行了。他一脚把刀踢得远远的,在她脸上狠狠咬了一,把她扛在肩上就走。
聂桓教过她的,怎样准地切开脖上的动脉,这样她很快就会失血死掉了,他们再怎么折腾也不可能在十几秒把她从死神那里抢回来。
这是谁,谢垣还是聂桓?
待会放走灯的时候,希望可以看见迟琳的脸。
迟樱手中的刀掉在地上,她落一个紧紧的怀抱。
聂桓听完,把手枪弹退膛,告诉他接着盯好梢,挂掉了电话。
她抬看了,啊,谢垣。
割腕还是安眠药呢……
真烦。
她不太想收拾自己搞来的烂摊了,脆选择逃避。
不知是何种玄机,她轻生的念传给了他。他如释重负地长长叹气,还好,谢垣把她拦来了。
她本想慢慢失去意识,现在她不得不用个更快的方法了。
她穿上她觉得好看的一套黑裙,在房里四转了转,到她最喜待的几角落看看,等到日落时,她终于决定还是采取割腕的方法。
谢垣的心在猛烈地痛,他不敢想,要是再晚一去,就只能抱回来她的尸了。
……
很快迟樱的意识消失了。
迟樱已经整整一天断断粮,也排空腹,她不希望赫尔米娜回来时看见她死的样太狼狈,她想至少稍微净一。
他很快就可以收网了。
她就像海绵一样,会收掉他们上的罪恶,把他们往正常人的路上领,等他们都兴兴地在社会秩序里站稳脚跟时,她再猛然离去,让他们重新被黑暗爬满。
他原本认为死亡,尤其是女人的死亡是令他到愉悦的一件事。而当他心的女人要靠近死亡时,他只觉得被背叛的怒火燃烧着、被恐惧和痛苦凌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