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又喝了好几杯。
“哇哦,”赫尔米娜扬了扬眉,“能问问原因吗?”
“在我死前,我还想给你多写几首歌。”
她就像莱茵河中的罗莱。
“那我会害了你的。”
迟樱觉得意识沉得像舞台厚重的帷幕,她缓缓坠了,她本来是打算和她一起听然后问问她的想的。
她看向面前羞涩的亚洲女孩,用英语说:“我叫赫尔米娜。”
哦,好好听。
“我注意到你了,你好几天都在这听我们唱歌。”
于是赫尔米娜拿来她的笔记本电脑,开始播放迟樱的曲。
“没关系,你讲吧。”
赫尔米娜被她的同伴喊了声,她转用迟樱不懂的语言招呼了,然后又对迟樱说:“你真可,像只小鸟,你喜我们的歌吗?”
迟樱开心的笑容:“你可以叫我Sakura。”
“你以后还打算回去吗?”赫尔米娜没有对她的话有半怀疑,蓝的眸盛满关切和担忧。
“你不用给你家人打个电话什么的?你可是一晚上未归。”赫尔米娜了手指上的酱汁,抓起苏打吞了好几。
“我在离家走呢。”迟樱已经吃饱了,伸手抓向天幕上那渐渐冷去的太阳,指间的霞光已然稀薄。
等她醒来后,已经是翌日的午后。
一整天她们都泡在酒店房间里,用现有的乐给彼此一首首地演奏着歌,吵得隔房间来敲了两次。
“我喜你的歌声,”迟樱怕她走,伸手轻轻拉住她的衣角,从袋里摸一个U盘,“我特意给你了首曲,你可以听听吗?”
“我们喝一杯,待会去我的酒店一起听听你给我的曲,怎么样?你一会没什么事吧?”赫尔米娜举杯痛饮一大。
酒上劲后,迟樱清醒的脑离她远去了,她借着站不稳的理由挽上赫尔米娜的胳膊,跟她来到她临时住的酒店。
“一个快死的人,怎么害人哪?”
她重新把视线放在她那张丽的脸上,平静地:“说来话长。”
赫尔米娜想拉她的手,忽然想起来自己手上还都是披萨的油和酱汁,转而扯了纸巾起来。
赫尔米娜此刻轻松的笑脸深深地烙印在她的脑海里。
编曲作词算是中规中矩,只是她的歌声过于惊艳,一便把整首歌引燃,给人一种烟火炸开后的夺目。
一连三天她都到这里来听他们唱歌,得知今晚这场就是他们最后的演后,迟樱终于在结尾留住了那个女歌手,向她请教名字。
她的女伴,笑着说:“在那之前和我在一起吧,我帮你躲开他们,让你安心地过好最后的日。”
主唱是一个断眉的女人,嗓音很好,让她想起Halsey。她胳膊上纹着一只被砍的兔,兔的断在她腰上。
迟樱很久没有这种喜悦的觉了。她盯着主唱漂亮的脸和她那金的卷发,心加速。
赫尔米娜给她倒了杯,扶她到沙发上,有些抱歉:“我没想到你这么不会喝酒。”
她躺在床上,一转过是赫尔米娜坐在床边着耳机,轻声哼她给她写的歌,看样在作词。
“你再这样,我也要上你了。”
在迟樱唱完宇多田光的One Last Kiss后,时间已近黄昏,她们开始意识到自己已经饥辘辘,于是叫个披萨坐在阳台上吃了起来。
迟樱想了想,拿起酒杯屏住呼一鼓作气把酒全喝掉,她说:“那真是太好了。”
“我打算最后再活一年就结束我的人生。”迟樱毫无保留地交代了。
赫尔米娜开怀大笑,“你太可了。”
她开始新的旅行。
迟樱的语言系统紊乱了,她嘴里接连蹦德语法语、意大利语,磕磕绊绊地表达了她的意思:“他们的作曲本不上你。”
“不知,看他们什么时候抓到我吧。”
赫尔米娜摘耳机,用一种看人的甜蜜目光看向她。
赫尔米娜很是惊喜,她揽过迟樱的肩带她到吧台坐,了两杯朗姆,“天哪,没想到我的小粉丝这么有才华。”
一家酒吧,她寻了个安静的角落坐,跟酒保要了杯天尼放在面前当摆设。
于是迟樱把她和那两个人的故事给她讲了一遍,坦然地陈述他们对她的控制。
今天有个小有名气的乐队被请来在这里演唱他们新的歌。
“那你就永远不要被他们抓到,让他们都从你的世界去,的远远的!”
“,我会的,我会喝酒的……”迟樱就着她的手喝她递来杯里的冰,她把U盘给她:“听听,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