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让看都没看,一伸手,准地揪住那人的耳朵,把人薅了过来,耐着,一字一句地说:“我说放行,听懂了么?”
“啊?”瘦个儿侍卫没听清楚似的,重复一遍,“放了?”
门外守着的几人,听景让断喝一声,也不问缘由,伸长了脖望了望远去的车,来不及牵,纷纷施展飞檐走的本事追了上去。
“不敢?你不敢,你们公可是什么事都敢”,她狠狠剜了景让一才上车。
侍卫一跑去,就站在楼前大街上了个长长的呼哨,又招了招手,围着车的几个侍卫见状四散开来。
景让举着的茶盏停在了嘴边,两一直瞧着那驾车驶离走远,忽然想到了什么,搁茶盏,拍案起,冲着门外大喊:“拦那辆车”,又三步并作两步,咚咚咚飞速跑上了二楼。
景让心里绷着一弦,想都没想,“哐”的一声推开房门,一傻了。
这顿骂,景让觉得自己挨得有冤,可一细想,又觉得不冤,若不是自己一时心急,失了分寸,也不至于让她抓住了短,若是让人悄无声息地跟上车,自己在门前,能敲门,好歹找个借,肯定也比这。
“放了”,景让哭丧着脸,说。
她从华阳楼来的时候,缓步走到车前,倏然停了来,两手拨开幕篱,满脸愠,冷冷地问了一句,“不检查一我上有没有带伤害你们公的东西么?”
想到这里,景让满心懊丧,这时,一个瘦个儿侍卫跑了来,说:“儿,车拦了,一步怎么办?”
“你们公是要你来保护我,还是来监视我的?”
景让羞愧地都不敢抬,垂丧气地翻上,闷不声地说:“走罢”。
景安说的没错,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景让愤愤然地想。
屋里的女人正坐在窗前,悠闲饮茶,听到震天的动静,仍保持着优雅姿态,有风从门来,动了她的发,她这才偏过来,撩起瞧着景让,淡声问:“何事如此惊慌?”
“我是你看的犯人么?”
景让算是见识了皇后的威仪,慌手慌脚退了去,还随手带上了门,他耷拉着脑袋走楼梯,才发觉了一脑门的汗。
里的人寒暄着走了房门,快步了楼梯,经过景让时,并未停留,一走到外就钻了车。
景让这那的,支支吾吾说不清楚。
“去!”她撇开,不想听他的解释,冷声斥。
她起走到了窗前,往外一瞧,几个侍卫正团团围着不远的车,她缓慢回,看向景让。
“是不是我见过的人,你们都要挨个盘问?”
这一连串的发问,让景让应接不暇,无力招架,只能低,连连认错,“属不敢,属没有这种想法”。
“听懂了,听懂了”,侍卫赶忙。
景让松开了侍卫的耳朵,一摆手,把人打发了。
车声粼粼,车缓缓起步,慢慢驶离。
景让忙拱手,“属不敢”。